“那就别出去见人了。”他不放弃的一路袭击,吮出一记又一记的红印……
“喂——”避不得,她索性迎上他的唇,阻止他继续犯案,制造更多羞死人的纵情铁据。
言立冬当然不会跟她客气,当不便吻得她娇喘吁吁,脸红心跳。
她十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问,热热烈烈地回应。
结束这一吻,她轻喘着,盈盈水眸瞅住他。“帮我个忙,好吗?”
“相当乐意——”正欲解开衬衫的扣子——
“我不是指这个。”她按住他的手,啼笑皆非。“帮我,清除所有他曾经存在的痕迹,好吗?我想彻底的忘了他。”不管外在,或是心里。
听出她的双关语,他挑眉。“听起来是相当浩大的工程。”
“你不肯吗?”
他撇撇唇,不置可否。“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“那,就从这个屋子开始。”
她转身,由柜子里拿出未拆封的牙刷、毛巾进浴室,盯视镜枱上成双的盥洗用具三秒,而后甩甩头,笑笑地取下它,换上新的。
“先进来梳洗一下,等会儿就可以吃早餐了。”
言立冬看着她一一取下所有男性用品,顺手抛去被她遗漏掉的刮胡水。“我讨厌这个牌子的,味道难闻死了。”
刮胡水不都是那种味道吗?
她笑叹。“是,我会记得的。”
打开衣橱,取下所有属于男性的衣物就地打包,听见浴室传来冲水声,她想了下,换上干净的衣物,出门就近买了套换洗衣物回来。
“立冬——”她敲敲门,将衣服递进去。“你先穿这个,衣服我再帮你洗。”
“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。”
真有个性。
“这是我刚才出去买的,牌子才刚剪下来而已,满意了吗?言大少爷。”
“差强人意。”
得了便宜还卖乖,真是够了。
利用少许的时间,她驾轻就熟的做了早餐,言立冬冲完澡出来,沿着香气找到在厨房中忙碌的她。
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。“真的出得厅堂,进得厨房,上得——”
“够了!最后一句请放在心里,我领情就是。”这男人,真不是她要说他,天生嘴巴坏,连夸奖都难以入耳,没得救了。
将他“钦点”的鲔鱼松饼盛上桌,他咬了一口,她等待着。“还可以吗?这松饼粉是临时在外头买的,下次自己弄会可口一点。”
“嗯……”他沈吟了半晌。“你确定真的不让我把话说完吗?进得厨房,上得——”
“好好好!这样就行了,多谢金口。”完全败给他。
回头去端来鲜榨果汁和他要的一颗荷包蛋,再绕去浴室拿毛巾替他擦拭还在滴水的湿发。“真是的,洗完头也不擦干,哪天就不要给我喊头痛。”
他懒懒拾眼。“了不起,年纪轻轻就有阿婆的功力。”有够会碎碎念。
说归说,还是乖乖的任她摆布。
为什么?他也说不上来,或许——因为她是第一个替他做早餐、擦头发、为生活琐事叮咛的女人吧!
第三章
他们,算不算是一对恋人?
沈雪融无法下定义,他就这样突然的闯入她的世界,从此占有一席之地。
他们依然拥有各自的生活圈,他是否仍和其它女人有来往?这她从不过问,也不会去干涉,因为她明白,当她想起他时,他会陪在她身边。
日子一久,他在这里过夜的次数多了,她的衣橱里开始出现他的衣物,冰箱里开始会有他爱吃的食物,相框里放的是他们的合照,日常生活中他用得到的东西,一项项的占据屋子各个角落,他惯用的刮胡水、玄关处成双的拖鞋、专用的水杯、抽惯的香烟……
魏家瀚存在的痕迹,一点一滴被他所取代,而她心里释出的那个位置,也一点一滴被他所占领。
她知道,他吃东西极挑,果汁要喝鲜榨,茶类要用茶叶冲泡,茶包或易开罐拒喝;食物若不合口味,宁愿饿死都不会再多吃一口,讨厌吃太甜,不爱吃生冷的食物,尤其拌了色拉酱更是抵死不碰,偏偏自己又不下厨,只会出那张嘴,标准的大少爷。
她还知道,原来他酒量极差,上回煮了一锅姜母鸭,冬令补身,居然就够他醉言醉语闹了她一整夜,缠得她差点跳楼死给他看。
她更知道,如果睡不饱,他的起床气会非常、非常的差,火爆到六亲不认,所以若非必要,要命的人最好让他睡到自然醒再说。
还有,他不爱人家说他好,总是刻意表现出最糟的一面,因为他从小就立志要当坏人,偏偏,她看见的,却是他的好。
每当她即将陷入自怜自伤的情绪中时,他总是能用尽各种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,他自以为做得不着痕迹,其实她都知道,只是放在心底,不说罢了。
对一个人好,他不会表现出来,而且还会抵死否认,他实在是个别扭的男人,闷骚得要命。
他的温柔,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。
而她,清清楚楚看见了。
目光移向桌面成双的水杯,她唇畔泛起温浅笑意。
玄关上的大头狗拖鞋,是上次逛街时一起买的;衣橱中神奇宝贝的情人睡衣,在他以命相拚无效后,还是让她买了,并且忍着羞愧欲死的情绪陪她穿;再来就是这组趴趴熊的情人对杯,还记得当时的对话是——
“这又是什么鬼东西?”
“它叫天线宝宝,不是鬼东西。”
“我管他天线宝宝还是毛线宝宝,要用你自己用。”
“唉哟,这是对杯耶,我自己用就失去意义了,难道你要我另外找个人来用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