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,一个充满不屑的声音道:“凭你灵隐双僧也配谈动手,真是不知天下还有羞耻事了!”话声中,一个手持折扇的青衣书生,飞絮般飘入场中。他!正是沈虚白。
宇文烈乍见沈虚白之面,不由血脉贲张,杀机大炽。
沈虚白笑嘻嘻地朝宇文烈一拱手道:“烈兄,待小弟打发了这两位上路再叙别情!”宇文烈冷冷地哼了一声尚未开口,沈虚白折扇轻摇,已转向灵隐双僧。
双僧四道煞芒,全迫射在沈虚白身上,其中之一怒声道:“施主报上师承来历!”
沈虚白大刺刺地道:“配吗?”
那僧人猛地欺身上步,快愈电光石火地出手抓向沈虚白当胸,这一抓不但奇快,而且狠辣,显见身手相当不凡。
“找死!”沈虚白身形徽偏,一扇划了出去,这一扇诡辣得令人咋舌。
那僧人缩手不迭,沈虚白原势不变,改划为点,直指对方七坎大穴,迫得那僧人连退两个大步。另一僧怒哼一声,由侧方出掌进击。
沈虚白怪笑一声,身形鬼魅般的一晃,不但轻易地避过了这一击,反欺到了原先的僧人身后,左指右扇,同时出手。
闷哼声中,那僧人一个踉跄,沈虚白一腿扫了出去,回身出扇,正迎上后扑而至的和尚,口里喝了一声躺下。惨哼声起,那和尚果然应声栽了下去。
前面的僧人一见同伴丧命,不由目眦欲裂,厉吼道:“小子报上你的来历?”
宇文烈冷冰冰地插口道:“死城殿主!”
沈虚白俊面大变,骇然望着宇文烈道:“烈兄,你……”
那僧人一听死城殿主四个字,登时惊魂出窍,连同伴尸体都不及顾,弹身向场外射去。
“哪里走!”暴喝声中,惨号再传,那僧人横尸十丈之外,一个黑衣人一现而隐,不问可知,那黑衣人必是沈虚白属下的高手。
宇文烈怒目瞪视着沈虚白道:“殿主,你我相交一番,我饶你一次,你走吧,否则别怪无下手无情。”
沈虚白面色一连数变之后,惶恐地道:“烈兄,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不喜被人作弄,,也厌恶伪诈之徒!”
“作弄,这从何说起?”
“你心里明白!”
“小弟不明白。”
“你率领手下密探,千里追踪于我,为的是什么?两大任务,不错吧?”
沈虚白面色变得极为难看,尴尬地道:“烈兄……”
宇文烈冷漠地道:“这欠呼可以废弃了!”
“烈兄可让兄弟有解释的机会?”
“你是死城属下殿主,不错吧?”
沈虚白坦然道:“这点小弟承认!”
“你奉城主之命追踪于我……”
“烈兄误会了!”
“这是误会?”
“是莫大的误会,小弟与兄结交,纯出至情,此心唯天可表,前此不敢向烈兄透露身份,这是格于禁律,这一点烈兄当清楚,任何帮派,都有各自的戒律,至于说到两大任务,不知烈兄是耳闻,还是……”
“我眼见耳闻,秘字第五号带给你修改原令的命令,不错吧?”
沈虚白目光连闪,沉凝地道:“小第也承认,但烈兄不会迫小第干犯律条,说出命令内容吧?”
宇文列不由一窒,他认为沈虚白伪充好友,奉命追踪,只是凭一己的揣测,并没有事实的依据,可能真的是误会,但当,他想到父亲白世奇被困死城、诛心人透露父亲业已丧命死城。
如此说来,死城是自己的仇家,对方既属死城有地位的高手,将来必有兵刃相见的一天,这友情根本无须继续下去。心念之中,断然道:“不管是否误会,将来自可澄清;我们的交往到此不止,你请吧!”
沈虚白面色一寒,道:“烈兄竟然如此绝情,这是小弟当初所料不到的。”
“沈虚白,下次见面时,我们便是生死之敌……”
“这……为什么?”
“到时就会明白!”
“小弟的身份与彼此间的交情是两回事。”
“也许是,但这友情该结束了!”
“小弟请烈兄三思?”
“我考虑已经很久了!”
就在此刻,谷中四周,隐约现出了幢幢人影。这些人影,来意不问可知。
宇文烈目光一扫之下,嘴角噙起了一抹冰寒至极的笑意,他出遭以来,看到的全是阴谋,血腥、邪恶、强取豪夺,贪婪卑鄙……
一场可怕的风暴,已在酝酿之中。恐怖的杀劫,已由灵隐双僧拉开了序暮。这些,只为了形同废物的半片禁宫之钥。
第一个因它丧生的是三界魔君,继之是雁荡五无常与魔剑王平,以及一些名号不祥的武林人,现在,另一次血劫又已来i陆。
沈虚白放低了声音道:“烈兄,目前形势十分险恶。”
宇文烈一颔首道:“早在意中。”
沈虚白眼中飘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阴鸷之势,道:“烈兄,这些人全为了禁宫之钥而来!”
“嗯”我知道!“
“东西如果真的在烈兄身边,恐怕……”
宇文烈一瞪眼,道:“怎么样?”目光锐利如刀,沈虚白下意识的心头泛寒,表现得十分诚挚地道:“小弟的意思是恐怕不易保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