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晖咬着牙说了声:“如此多谢。”
方远看向小丫鬟笑笑说道:“乔大人府里竟有如此粗心的下人,要是我早打发了了事。”
小丫鬟本来是奉了乔夫人指派,至于为什么,当下人的是不敢问的,只要照做就是,她以为方远当时半醉,她又刻意低着头,定认不出她来,刚刚方远一指她,她已经无从抵赖,脸色就有些白,这时一听方远怪责,跪下磕头道:“都怪奴婢糊涂,请两位大人恕罪。”
方远左手拇指食指钳住她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来笑道:“小模样倒是可人”
小丫鬟惊慌得不敢挣扎,方远右手从衣袖中掏出一颗什么,快速扔到她嘴里,捏紧她嘴巴一使劲,她就将那东西咽了下去,方远笑道:“刚刚那是毒药,快说,谁指使的你,若有半句不实,休想本大人给你解药”
小丫鬟面色如土,急急说道:“都是夫人嘱咐的,裴夫人喝第二杯米酒时,我在她酒杯里放了蒙汗药,她就睡着了。夫人还让我在路上等着,见督军大人路过,就假装将你认作裴大人,引你到此屋中,看看你和裴夫人是不是旧识。”
延晖冲进屋里前,摆手道:“不过是一个下人,算了,给她解药。”
方远古怪笑笑说道:“想要解药,以后要为我所用,我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此药每十日吃一次解药,否则全身溃烂而死。”
小丫鬟吓得连连点头,磕了几个头要走,方远又唤她回来嘱咐道:“就跟乔夫人回报,我对裴夫人一往情深,和裴大人貌似有情仇。”
方远看延晖一脸惶急,跟在他身后笑说:“放心,乔世安眼下还不想跟你翻脸,只是试探,估计药量不大,睡醒了就好了。”
这时三春悠悠醒了过来,方远从袖筒里掏出一颗东西,扔在嘴里咯嘣一声响,三春笑道:“糖莲子?我也爱吃。”
方远拿了几颗递了过去,延晖啪得一声打开他的手,扶起三春问她可头疼吗?三春摇摇头笑道:“这一觉睡得真香,喝了两杯米酒就不行了,真是奇怪。”
延晖笑说:“既睡醒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三春点点头问道:“方远怎么也在这儿?”
延晖笑道:“别管他了,他爱在那儿在那儿,我们赶紧回去。”
回到家中,延晖吩咐火旺去请郎中,过一会儿郎中没来,有一个兵士骑快马将一个纸包送到门口,说是给夫人的,刘大娘拿了进来,三春打开来,扑鼻一阵清甜香。
延晖一看沉了脸:“三春想吃,这就给买去。”
说着话就要夺下三春手里的纸包,三春不依,两手背在身后央求:“不就是几个糖莲子吗?这会儿就想吃。”
这时郎中来了,三春趁着延晖去门外迎接,几口塞下大半,延晖陪着郎中进来时,三春正鼓着腮帮嚼着什么,延晖听着那咯吱咯吱的声音,无奈跟郎中笑了笑,郎中把过脉拈须一笑:“怪不得尊夫人如此嘴馋,老夫断定尊夫人是喜脉。”
延晖不顾郎中在场,狂喜着抓住三春的手,不停得傻笑,过一会儿双眸又暗沉下来,拉了郎中到一旁详细问着什么,三春趁他不在身旁,把剩下的糖莲子吃得精光,这才想起刚刚郎中说的话,恍若梦境一般,呆呆坐着直到延晖进来,朝着他大腿狠命掐了下去,延晖嘶声喊着疼,三春看着延晖傻笑道:“原来是真的。”
延晖点点头,两人就相视着傻笑起来
45联手
夜里方远在花亭里看两个姬妾舞剑,并无器乐伴奏,只能听到剑刃带起嗖嗖的风声,旁边观瞧之人也都神情严肃,两个美人舞罢,咬唇怯怯看着方远,方远站起身说道:“花拳绣腿,再练。”
说完转身回书房而去,门外报说裴通判求见,方远往椅子上一靠,闲闲说了声请,延晖进来坐下也不废话:“你准备怎么对付乔世安?我和你联手。”
方远似笑非笑:“为何?就因为他在三春酒里下药?”
延晖略皱着眉头:“当日在接官亭,你若是坦荡承认你我相识,也不至于引起乔世安疑心,他为了求证,在三春酒内下药,若是连累到她腹中的孩子”
什么?方远盯着延晖站起身又颓然坐下:“我初来乍到,并不知道乔世安性情,也没想到他会卑鄙得利用妇儿,倒是你,既是三春有了身孕,怎么能放心带到乔夫人面前,你们因秦恩斗一事早已有了过节。”
延晖低了头:“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