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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踌躇了一会儿,决定还是绕远路避开那人。谁知她转过一个弯又看见那人挡在前面,这次没等她转身,那女人却向她走过来,忽然伸手点了她的穴道。

夏嘉弦说不出话来,心里又急又怕,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你不要怕,我并没有恶意,只是有些话想告诉你,你若是答应不跑不叫我便给你解穴。”

夏嘉弦使劲儿眨了眨眼睛,那女人便依言解了她的穴道。她得了自由,立刻后退两步,戒备地盯着那黑纱遮面的女人。

“我知道你是三苗族人,你在三苗族的名字叫阿绯尔。”

“你……怎么知道。”

“这个你不要管,你从今以后要记住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三苗族的事,更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肩膀上的印记。”

夏嘉弦的手不自觉捂住了肩膀,也不知怎的那里忽然就想火烧一般,她的声音有些抖,“为什么?你不说我怎么相信你。”

“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,等我找到能把你肩膀上印记消除的药,会再来找你。”那女人转身想走,夏嘉弦只觉得她的身形无比熟悉。

“你等等!”

那女人停下脚步,却背对着她。

“我们……是不是见过?”

那人只顿了片刻便继续走,夏嘉弦还想说什么,却听后面有人叫自己,她失神片刻,待再回头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。

“怎么出去这么久?”

她回头看公孙容正在看自己,怕他担心,便道,“刚才遇上个人问路。”

公孙容不疑有他,伸手环过她的腰,“那回去吧。”

可是回去之后夏嘉弦依旧想着白天遇到的那个女人,想她说的话,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最后也只能告诉自己以后万事小心了。

这夜夏嘉弦做了一个梦,梦见她坐在一间小屋子里专心致志地绣花,那屋子是青灰色的,门边站着一个人,面目模糊,是一个女人。

她认真地绣着,身边的景物都渐渐模糊起来,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了个小孩子的模样,然后小孩子抬头看着门边的女人,叫了一声什么,那女人听了连身体都模糊了,最后消失不见。

夏嘉弦一下子醒了,睁眼却看见公孙容正睁眼看着她。

“做梦了?”

“嗯,梦见你娶了刘员外的宝贝女儿,把我抛弃在寒风里。”夏嘉弦随口胡诌,又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
公孙容把她的脑袋从被子里拽出来,责备道,“刘员外只有儿子,哪里有女儿。”

“你还真的要去娶呀!”夏嘉弦恨恨地瞪他。

“你不让?”

“不让。”

“那就不娶了。”

夏嘉弦的头发披在背上,又黑又亮,让他心里有些痒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,便再也停不住。

于是夏嘉弦便再也没有睡着觉。

[正文路出寒云外快走]这日公孙容和夏嘉弦从集市上回来,远远便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子,公孙容把夏嘉弦拉到身后,警惕问道,“不知兄台来此有何贵干?”

那男子见了公孙容竟然有几分惊喜的样子,迎上来道,“公孙公子不要误会,在下没有恶意,我是受了北堂瑶姑娘委托来找公子的,还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
公孙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,却没有一丝放松。

这北堂瑶和公孙容倒是有些交情,但是也并不是什么特别深的交情,公孙家出事之后,北堂家一直也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,如今派了一个人来也不知是抱了什么样的目的,如果北堂瑶的人都能找到这里,想来这里是不安全了。

公孙容心里虽然想了许多,却并未表现出来,只是握了握夏嘉弦的手,让她安心。

那男子进了院子便停下,转身对公孙容道,“在下本是个闲人,在北堂家当个食客,前些日子北堂小姐委托在下前来寻公子,说是偷听了北堂帮主和世伯们的对话,得知十三盟抓了公子的弟弟公孙谦,这月初十便要在十三盟总坛用公孙谦的血祭天。”

公孙容听了一惊,不禁问道,“公孙谦从未和十三盟结怨,怎么会被他们抓了?”

那男子也颇有些不平道,“十三盟不知在哪里得了消息,说是公孙谦是公子你的同谋,北堂瑶姑娘知道你们都是冤枉的,也曾经去求过北堂帮主帮你们洗脱罪名,可是北堂家和十三盟一直不和,势力多受限制,也是无能为力,只希望公子得了消息快快去救令弟,免得日后追悔莫及。”

公孙容刚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有些慌神,可是听那男子这样说立时便知道十三盟的目的不是用公孙谦祭天,而是要引自己出去,后面肯定还留了一手。想到这他便冷静下来,又问道,“不是在下多疑,只是不知公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。”

那男子微微笑笑,并不生气,“在下不才,江湖上的朋友却有许多,不过公子也请放心,这个住处在下会替公子保密。”

公孙容知道多说无益,也并不准备相信他,却是揖了揖,“那就多谢公子了。”

“公孙公子保重,在下告辞。”

公孙容看着那男子离开,虽然知道公孙谦暂时不会有危险,心里却有些乱,如今当真是一团糟,公孙谦那厮也不知怎么落入了十三盟的套子里,夏嘉弦这里也不再安全,他两边定然不能兼顾。

夏嘉弦只当他在忧愁公孙谦的生死,便拉了拉他的袖子,试探道,“你是不是要去救公孙谦?”

谁知公孙容恨恨道,“救那个没脑子的干什么,让他死了算了!”

“没脑子不还是你弟,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不是还要去救。”夏嘉弦说完便进屋去给他打理包袱,心里却是有些不舍的。

公孙容也不过是嘴硬罢了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恨不得长一双翅膀去把公孙谦从狼窝里叼出来。

等他进屋的时候包袱已经包好了,夏嘉弦把包袱递给他,“里面包了几件冬衣,还有一些伤药,你要是着急现在便去救你弟弟,你要是不急便等到明早再出发吧。”

公孙容忽然觉得有些感动,他自小就没有双亲,大哥公孙清拉扯他和公孙谦长大,虽然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