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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了自己明日便要去漠北查些事情。

夏嘉弦安静听着什么也不问,可是她其实有很多事情想要问,想问他最近好不好,想问他去漠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可是却只是闭紧嘴什么都不说。

夏嘉弦枕着公孙容的腿,看着天上的云,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。公孙容想摸摸她的脸,可是他觉得自己的手上有太多的血,所以那只手迟迟也落不下去。

他刚想把手收回来,却被抓住,夏嘉弦依旧闭着眼睛,把公孙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。

“你的手还是和原来一样温暖。”

“嗯。”

过了一会儿夏嘉弦的呼吸渐渐平稳,想来是睡熟了,公孙容低头轻轻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。

“我的好姑娘。”

他说完竟然转身便走了,甚至连头也没有回,仿佛是有一头猛兽在后面追一般。

他脚程本来就快,眨眼便消失在山的那边。

他走了不过一会儿,夏嘉弦便睁开了眼睛,她坐起身看了看公孙容消失的方向,呆愣了许久,然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,她哭得狠,旷野里 都回荡着她的哭声,若是不小心被人听到了一定会以为遇到了什么山精妖怪。

她爬起来,可是却止不住哭,跌跌撞撞地往回走,一路哀号。

再说那公孙容和夏嘉弦两人前脚刚走,长老鲁彦便带人冲了进来,可是只有乌飞娅在,便去质问乌飞娅是不是把两人放走了,乌飞娅哪里吃他那一套,只气得鲁彦头疼。

“要是阿绯尔被那小子带走了,乌飞娅你就等着接受族规的惩罚吧!”

乌飞娅瞪了他一眼,十分不屑:“别动不动就用族规来压我,我当圣女那会儿你还不知在哪儿呢!”

鲁彦还想再说什么,却听门忽然开了,两人均抬头去看,却见夏嘉弦一脸的鼻涕泪水,哭得凄惨无比。

两人都吓了一跳,乌飞娅急忙上前查看了一下,见没有受伤才稍稍放心,擦了擦她脸上的鼻涕眼泪:“这是怎么地了,公孙容那小子呢?”

“他……他走了。”她说完又嚎啕大哭起来,说什么都劝不好。

鲁彦心里却莫名地高兴,在旁边说风凉话:“走了好,走了好,那小子要是不走看我怎么收拾他。这样阿绯尔准备准备就继任圣女吧。”

夏嘉弦听了鲁彦说的,心里更加凄楚,哭声更加嘹亮。

乌飞娅恨恨瞪了鲁彦一眼,气得鲁彦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
第二天一早公孙容便和白霜晚佐屏一行人起程前往漠北,他们前脚一离开,公孙清便独自去了城北的一个酒馆喝酒,他从早晨喝到晚上,看着酒馆里的客人多了又少了,可是却总也喝不醉。

现在已经很晚,酒馆里没有什么客人了,公孙清觉得今天似乎特别冷,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,是小孩子玩的那种拨浪鼓,手指转动那拨浪鼓便发出清脆的响声,可以想象当一个小孩得到这拨浪鼓时高兴的样子。

公孙清似乎笑了一下,只是嘴角的弧度实在太过苦涩,仿佛是世间最苦涩的酒。

“客官,小店要关门了,您看……”掌柜的搓了搓手凑上来,他看公孙清的容貌尽毁,担心是什么凶神恶煞,心里直打鼓。

公孙清以前便从不与人为难,如今就更加不会让人为难。

“哦,是我忘了时间,这便吃完要走了。”公孙清起了身,对那掌柜笑了一下,瞬间那张毁了的脸仿佛散发出明珠一般的光华来。

掌柜的仿佛被迷住了一般,什么都忘记了说,木木地看着他离开。

等他回过神来才想起没有要酒钱,刚想追过去,却见桌上放着一个钱袋,那钱袋足足装了半袋银子,比酒钱要多出许多,掌柜想也没想便起身气追,可是却终于是没有找到公孙清。

白霜晚一行人晚间在一间偏僻的客栈停了下来,公孙容不知怎么到了客栈便再也没有从屋里出来,晚饭也没有出来吃。

白霜晚并没有放在心上,稍晚一些白霜晚忽然惊醒,她觉得公孙容今天的有些怪,从在南碧城出发开始他便心不在焉,好想也并不着急赶路,按道理说不应如此。

她快速走到公孙容的门口,喊了两声也没有回答便推门进去,里面哪里有人?

出发时她曾经回头去看了公孙清一眼,他人站在晨光里可是却说不出的凄冷,仿佛已经丧失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。

她心中一凉,浑身一震,疯了一般跑了出去。谁知刚出门便被撞了一下,整个人向后倒去,多亏那人伸手拉了她一把。

“火烧屁股了,这么慌!”

今夜正好是十五,月亮正元,南碧城的月亮总是没有漠北的月亮圆,也没有漠北的月亮明亮,世上只有漠北的月亮才算是月亮吧。

公孙清叹了口气,因为一直抬着头所以脖子有些僵硬,他用手揉了揉,却听见背后有响动。他并不慌张,嘴角甚是带了一抹笑。
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
“你知道我会来?”

公孙清的笑声在这样的夜里格外的清冷:“呵呵,当然知道,那块牌子在我手里你迟早都要来找我的,所以我才支走了别人给你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