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也笑,只不过声音里多是嘲讽:“你太自负了,即便是我来了你又能将我怎样。”
公孙清也不恼,他仿佛并不在意身后那人是谁,所以并没有回头去看一眼:“但是那牌子在我手里,你却不一定能拿走。”
身后那人的气息明显一滞,想来那牌子应该是对他十分重要的:“你已经知道那牌子是用来干什么的?”
这时恰好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,这条巷子都被黑暗笼罩了,谁也看不见谁。
“用来调配京城禁军的。”
“公孙容和公孙谦知道这件事么?”
“他们不知道。”
“如果你把那牌子给我,我可以放过他们,但是你却要死。”
公孙清静默了一会儿,然后才道:“如果你半年前来和我这样说,也许我会给你,”他顿了一顿,“可是现在我家破人亡,我不可能放过你。”
公孙清缓缓回身,此时月亮正一点一点露出来,银灰洒满大地,那人的脸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。
“我不会放过你,长鱼陌。”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?”长鱼陌此时哪里像平时那般平易近人,周身都散发着杀气。
“刚刚知道。”
“可是你一点都不惊讶。”
公孙清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眼睛中忽然 迸发出强烈的杀意,声音也像是结了冰一般:“因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。”
“只怕你现在并不是我的对手,何必做螳臂当车这样无用的事情呢,如果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,那便一定不会放过你那两个弟弟,想来你即便是死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吧?”长鱼陌似乎极为了解公孙清,所以知道用什么当筹码来赌。
“是,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他们,我甚至曾经想过用自己的死亡使事情永埋地底,可是现在我已经改变了我的想法,因为我所在乎的,我想守护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被你毁灭了。”他顿了顿,忽然抬头目光如炬,“所以我要拉着你下地狱!”
“呵,自不量力!”
“如果加上我呢?”
公孙清和长鱼陌均是一惊,两人循着声音望去,巷子口站着的不是公孙容又是谁?
他的手中握着剑,他一步一步地向这边走来,剑尖与地面划出十分刺耳的声音来,他的脸色冷峻,可是却出奇地平静:“如果加上我,是不是能拉你下地狱?”
长鱼陌只片刻便镇定下来,他的武功并不在公孙容之下,所以他输的几率很小,而公孙容的出现说不定会成为逼迫公孙清交出玉牌的筹码,也许他的出现是一件好事。
公孙清没料到他会半路回来,惊讶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公孙容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笑容,从未有过的纯粹真挚:“今生既然做了兄弟,那么就要一起生一起死,我再也不会先走了。”
公孙清听了他的话眼睛竟然湿润了起来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,将里面的药丸尽数倒进了嘴里,再睁开眼时已然恢复平静。
“那么我们便一起走,这辈子的兄弟也算没有白做。”
55、生生死死一念间
“你们兄弟倒是心有灵犀。”
“其实我以前就一直想为什么我刚从安平县离开,你便出现在安平县,安平县并不是一个繁华的县,你出现在那里并不会没有原因,现在想来你应该是想从嘉弦那里找到三苗族的图?”
“是,我原本是那样打算的,可是夏嘉弦好像真的一无所知,所以我就放弃了原来的打算。”长鱼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,仿佛已经胜券在握。
“所以你便把算盘打到三苗族上面,希望借由夏嘉弦的关系接近三苗族。”公孙容并不是在问,而是已经肯定。
“是,三苗族的人太过谨慎,陌生人不可能混进去。”长鱼陌自嘲笑笑,“本来过两日我便要混进三苗族,毕竟夏嘉弦她不谙世事,并不会怀疑我。”
“你想要的图,其实不过是谣传,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信,不过也没有关系,反正你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去实行你的计划了。”公孙容忽然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那天在北堂家的密室里我中的飞刀,那是不是也是你射|出来的?”
长鱼陌挑了挑眉,一副不在意的样子:“我射的准吗?”
然而长鱼陌并没有等公孙容回答,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出剑,想来是早就准备好要偷袭了。只可惜他这一剑并没有像心中所想的那般刺中公孙容,而是被公孙容躲开了。
他见一剑不中便迅速再次出手,招式狠利,似乎是想要快速地将公孙容制服,可是哪里有这样容易的事,公孙容此时甚是谨慎,所以即便长鱼陌出手再狠辣,招式再诡谲,都不会轻易伤到他。
长鱼陌见他如此,出招更加狠,几乎用上了十成的功力,却也只是将将能压制住公孙容罢了,只要他稍稍放松,公孙容定会反攻回来。
偏巧这时公孙清也掠起加入了战团,三人立时缠斗在一处,只见剑光飞舞,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