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(2 / 2)

谢戎冷道:“你可要说清楚说明白,谁打你了?”

陆政徳就要冲过去,谢戎一把拉住他,道:“看来相爷是认识此人了?”

陆政徳瞪着那侍卫,生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,道:“是,他是我府中侍卫。”

谢戎踢了畏缩那人一脚,“你与相府大小姐是怎么回事?你若从实招来,或可网开一面免你死罪。”

那人张了张嘴,正欲开口,就闻有奴才来报:“启禀陛下,成王妃求见。”

谢渊面无表情道:“准。”

陆婉宁挺着肚子急急忙忙的踏入殿内,一眼就看见正中间瘫坐着的那个人,眼眶一热泪水就盈满了,她直直向着那人奔去,将人护在身后,跪在谢渊面前道:“是臣妇失德,犯了大错,但是与他无关,请陛下网开一面……”

那侍卫见她大着肚子,慌忙推开陆婉宁,连连磕头道:“陛下,陛下!是她勾引我的!她怀有身孕小的也全然不知啊陛下!”

陆婉宁满面泪水,闻言愣在了原地,不可置信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那侍卫还在不住的磕头,口口声声说陆婉宁勾引他。

陆婉宁怆然一笑,缓缓站起身,反问道:“我勾引你?你居然说是我勾引你?”

那侍卫指着她道:“若不是你勾引我,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睡了丞相的女儿!”

陆婉宁抹了一把眼泪,站起身绝望一笑道:“可怜我这一生,投错了家,又爱错了人!”

说罢,起身对着柱子冲了过去,沉闷的一声响,陆婉宁软了身子倒了下去,头破血流,已然没了生息。

陆政徳瞠目结舌的看着,颓然的瘫坐了下去。

“敢做不敢当,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谢渊冷眼瞧着,对着那畏缩的侍卫冷笑一声,“拉出去乱棍打死。”

谢戎跪下行礼道:“臣弟谢陛下做主,只是婉宁毕竟是成王妃,臣弟恳请陛下准许婉宁以王妃之礼下葬。”

谢渊深深看了他一眼,谢戎做戏做的也是全。陆婉宁也是悲惨的一个姑娘,便应了。

陆政徳怔怔的看着陆婉宁的尸体,心中迟来的涌上后悔之意。

悔的是拆散了陆婉宁,还是悔将陆婉宁嫁给谢戎,就不得而知了。

谢渊轻轻抚掌,暗卫从外面拎进来一个血肉模糊的“人”。

谢渊漆黑的眸子幽深又危险,裹着暴虐的气息淡淡开口,“陆相可认得?”

陆政徳皱紧眉头,断然否认道:“老臣怎会认识?”

“好,”谢渊轻笑一声,冷漠道:“这是昨日朕出宫时刺杀朕的刺客,一共二十二人,只抓到这一个活口。”

朝臣们顿时倒抽一口冷气,打量的目光在那“人”和陆相身上来回逡巡。

谢渊示意元禄展开手中的纸张,密密麻麻写了满满一张纸,“拿去给陆相看看。”

陆政徳看了几眼,突然将纸张撕个粉碎,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老臣辅佐两代王君,兢兢业业……”

谢渊十分不耐,懒得听陆政徳倚老卖老的说辞,打断道,“元禄。”

元禄颔首,念道:“福全于六月五日午时二刻入内,以一人三千两白银价格买下二十二死士,银钱一次付清。任务要求,杀掉经街马车中人,若无一生还,则再加一千两黄金。”

福全,又叫陆福全,是相府的大管家,也是陆政徳的心腹。

谢渊掀开眼皮,盯着陆政徳道:“陆相听见了吗?”不待陆政徳做甚反应,谢渊抬手拍了拍,暗卫拎着一个甚是眼熟的人进了殿内,赫然就是刚才元禄念到的那人——相府大管家,陆福全。

陆福全在坊间作威作福习惯了,哪里见过宫中这样的场面,手脚瘫软着被丢在大殿中间。还没等谢渊开口问,他便一股脑的磕头求饶道:“是相爷叫小的去的,陛下明察,请陛下明察!”

谢戎:我绿我自己。

谢渊(垮着脸):老婆老婆快点醒。

林敬辞(睡觉zzz)

(一章没写完,下章陆相biss)

第100章

陆政徳起身,恶狠狠的踢了福全一脚,“狗东西,你胡说什么!”

谢渊表情阴鹜,冷笑道:“朕还不知道,陆相忠心耿耿到了这般地步。”

众朝臣自觉默默往外离远陆政徳两步。

陆政徳捧腹哈哈大笑,也不再否认了,阴恻恻瞧着谢渊道:“丞相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?我劳心劳力鞠躬尽瘁,偏生你做了王君就要收权!那我做一个空壳丞相又有什么意思!”

谢渊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嫌恶。

此时户部尚书沈溪带着几十人走入大殿,呈上两本账册,行礼道:“陛下,在相府中发现了之前查探的买卖女子之事的账册,共有两本。一本为假账,将买卖女子的银钱,记录为胭脂店的银钱流水,另一本是真账,以隔字法记录买卖的女子来源与去处。”

外面众人抬了少说几十个箱子,遥遥一眼望去竟是没有望到尾。

陆政徳怒不可遏,指着谢渊道:“你抄了相府!”

“怎么?朕抄家还要经过你同意?”谢渊皮笑肉不笑道,“不抄家怎知陆相,富可敌国?”

“富可敌国”四个字从来就是代表着抄家灭族的意思,两代为相,已经是无边富贵,如今居然以身试法买卖女子大肆敛财,说他狼子野心也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