腋下,后背,前身,手指缝,腿根,脚踝……苏灼让夏新雨坐上他的腿,他给擦脚。
苏灼穿了浴袍,前襟对折得规规矩矩,腰上的束带赏心悦目,结扣打得十分漂亮,两边垂带长短都追求一致……
印象中,那次电梯上他也是类似的着装风格,整洁到刻板,不在乎裸身露鸟,但穿上衣服就得有型有范。
夏新雨浅浅一哼,坐了上去。
苏师傅确实可以。
先是抹了遍脚,再一个一个挤进脚趾缝,手软劲儿柔,没什么不适。
为此,夏新雨不愕然都不可能,视线中的手不但够宽大够厚实,连指骨关节都很粗,指腹带有深浅不一的厚茧,他曾有个客户就这样,一问,业余拳击手。
“为什么说做了?”脚后跟有点痒,夏新雨探身去挠:“根本没做。”
“我没说,”擦完一只,苏灼找他要另一只:“你说的。”
“……你说没戴套。”
脚往旁边一伸,不想给了。
“就没戴啊。”
“……”
见夏新雨没有把脚拿回来的意思,苏灼一边搂他腰,一边自己去够,在重心极度前倾,怀中坐着的夏新雨都被他压歪了的角度下,仍旧获得了那只脚。
这……
夏新雨咽了咽喉咙,不再说话。
做才戴,没做戴什么套。
正当夏新雨抱着胳膊,坐在苏灼腿上对着这个逻辑冷笑时,一个猝然,屁股底下的腿毫无征兆地打开,他“啊”的一声大叫,慌忙勾上这人脖子。
耳边的笑很轻,但确实笑了。
夏新雨投去不可思议的眼神,他没想到苏灼能这么幼稚!没等他往下跳,一只胳膊送他到地上。
是那种脚慢慢沾地的速度。
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苏灼的小腹位置,夏新雨收回目光站好,浴袍此时搭到了他身上,他配合地伸胳膊。
手法不可谓不精细,不紧不慢地为他将每一处穿好,夏新雨特意目测过,腰带结扣的形状,带尾垂下的长度都跟他自己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。
“你多大?”
夏新雨不太能看出这个人的年龄,即便这么多年他阅过形形色色的人,已经练就出一双识人辨物的慧眼,却也拿不准——
这人气质偏冷,五官线条过于硬朗,又是眼尾微翘的单眼皮细长眼型,便于隐藏情绪和内心,看起来就不免老成了些。
“跟你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