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在后视镜里笑了笑,调侃他:“来找女朋友啊?”
白宴皱起了眉,裹在棉衣里有些消瘦的背很警觉地直了起来,很防备的样子。
随祎愣了愣,转过头看了一眼白宴,心里有些奇怪的东西作祟,语气很轻松地说:“是啊。”
“哪家小姑娘,这么俊的男孩子。”师傅把烟丢出窗外,笑得看不见眼睛:“好福气喽。”
随祎伸手扯了下白宴的手臂,又轻轻地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,眼睛里带着笑意说:“是啊。”
白宴肉眼可见地变得更紧张,连找零都忘记拿,推开车门落荒而逃。
随祎接过老板手里的零钱,摸了摸鼻尖,说:“谢了啊,师傅。”
白宴走得很快快,随祎跟着他,看着面前的背影,一边踢着沿街的碎石子,一边用目光描着他的背影。
夕阳落下后,沉闷空气里的水气堆积起来,天色渐渐阴霾起来,有些急的晚风从领口灌了进来,带着南方特有的凉意。
白宴领着他进了和泉大酒店,酒店的园区很大,装潢看起来有些年头,但好在设计和材料都很高端,看起来倒还是气派。
“你的身份证带了吗?”白宴回过头,跟他说了今天的第三句话。
随祎把身份证放进他的手里,碰了碰他的手心,白宴像是被虫子叮了一样缩回了手,转过身给随祎办入住去了。
电梯间里有块不太清晰的仪容镜,随祎没什么遮掩地看着镜子里的白宴,白宴垂着头,露在碎发外面的耳尖很红。
白宴给他刷开门,然后很耐心地等随祎先进了门,然后“啪”一声把门关上,像是蓄势待发的小动物一样抵在门上,看着随祎。
他生气的时候脸颊会鼓起一点,随祎看了看,就觉得憨得很可爱。
“你为什么来这里?”白宴鼓足了勇气,很认真地打开话题。
随祎从教室开始一路很晕的脑袋忽然清醒了,像是卡壳一样说了句废话:“你不回我消息,我想问你参不参加团建。”
白宴的脸色颓了下去,气鼓鼓的表情消失了,过了一会才说:“我已经请假了,不参加。”
随祎见他这样有些慌张,不管怎么样,他不想白宴露出这样的表情,一个事情有了方向,另一个问题也就渐渐清晰了,他到底喜不喜欢白宴,随祎想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问一问,而不是被心里无用的挣扎给拖死。
“我想知道我喜不喜欢你。”随祎伸头给了自己一刀,用白宴惯有的提问方式说到。
“我想知道我喜不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