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气从门里氤氲而出,带着湿意在房间里弥漫开,头顶的吊灯晃晃悠悠的,发出柔和的光。
随祎把人抵在靠近衣柜的地方,手掌不规矩地探进白宴的衣服里,白宴穿的毛衣很贴身,勒着他的手腕有些扎手。
面前的人一动也不敢动地垂着头,双手撑在衣柜的靠下的隔层上,头发散落下来蔽住了表情。
白宴的身体很柔软,随祎用拇指摸着他的背脊往下,眼神暗沉地捉住他的嘴唇,一下一下、不太轻柔地舔舐着。
他吻了一会,又抽出手窸窸窣窣地把白宴的外套剥掉,把遮住腰的毛衣给推了上来。
白宴很顺从地勾着他的脖子,腿像是有些软,慢慢地坐在衣柜的隔板上,毫无生气的样子。
像是死了一样,随祎一阵心惊肉跳,猛地睁开眼睛,从梦里醒来。
房间里的顶灯已经关掉,只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,白宴穿得很整齐,枕着手躺在离他二十公分的位置,呼吸很均匀,像是睡得很沉的样子。
居然是梦,随祎满头冷汗地坐起来,转过头看了一眼整齐得像是从没有人动过的衣柜,居然做这样的梦。
他的脑袋很沉,缓了好一会,才看到自己穿着鞋子就躺在床上,白宴在边上蜷成一小团,睡着的样子很放松。
窗外已经是彻底的黑,很近的鸣笛声连绵不绝,随祎深吸了几口气,才调整好乱七八糟的心跳。
白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撑着手坐起来,表情很懵:“班长。”
随祎有点心虚地应他。
“你不睡了吗?”白宴问他,摁亮了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:“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吧?”
从城西前往和泉的火车长达二十五个小时,随祎长手长脚在硬座上受了一天的苦,最后还喝了罐啤酒,把全身的疲惫都掀了上来。
“我不困了。”随祎的眼皮其实很沉,但还是理直气壮地胡言乱语。
白宴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,犹豫了一会还是问:“……那你饿吗?”
“饿了。”随祎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