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学校对江盛的处理,他也只是平淡地回了句,“全听校方安排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无能为力。
江家夫妇在他这里套不出话也无可奈何,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。
等他们走了,桑酒不满地皱眉,“你干嘛要拦着我,好歹你也救了他儿子,看看他们什么态度!”
陈时迁走过来帮她一起整理行李。
“张院长有句话说的没错,有时候没必要那么较真,何况人家故意要装聋作哑。”
校方的意思是人学生也吃了苦头,至于作弊就按规章制度办,记了个大过外加留级一年,这事就算过了。申大毕竟名声在外,学校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影响明年的报考率。
“你失望了?”
学校息事宁人的态度到底是让这些教书育人的老师寒心,往后谁还敢多说学生一句不是。
陈时迁摇头,“失望谈不上,各取所需而已。”
桑酒没说话。
这年头学生威胁老师,老师就该妥协,老师管教学生反而成了错的一方。世界善恶黑白全凭网友一句话定夺,这个社会看似人人自由,却人人都活在枷锁之中。
不怕你出错,就怕你出了错还要为自己辩驳无罪。
那在他们眼里,这就是狡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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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补偿,学校给了陈时迁两个礼拜的假期,桑酒便带着他去普宁寺住一段时间,那里远离是非,适合养病。
孟画青当时得知陈时迁出事的消息时也慌了神,就怕女儿会和当年的自己一样重蹈覆辙,遭受一次锥心之痛。
好在老天有眼,不愿拆散有情人。
否则单看桑酒这次的举动就知道倘若陈时迁真出了事,她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。
也是这一次让孟画青真正明白了自己女儿这回是彻底栽了,就是让她以命换命也绝不眨眼。
晚上,母女婿三人吃完饭,桑酒帮着孟画青收拾碗筷。
孟画青瞧着她这段时间瘦了许多,别家女儿结了婚之后都是越来越滋润,偏她从陈老爷子生病之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,当妈的看在眼里,生出几许心疼的同时不免要怪那个让女儿遭罪的人,“下次别这么急急忙忙赶回来了。”
“妈,当年我爸出事的时候你不也是一样。”
孟画青一噎,但凡心里有那个人,哪怕对方只是擦破了点皮也紧张得不得了,更别说是出了这样的事,要不然哪来的情比金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