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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自己亲身经历过,推己及人,她明白女儿的心情。

“我就是心疼你。”孟画青叹了口气,“好不容易盼着你定下来,又接二连三地出事,一个安耽日子也不让人过”

“谁说不让人过了。”桑酒努嘴指了指客厅里帮她剥荔枝的人,笑着说,“这年头有耐心给你剥荔枝的男人可少见了。”

孟画青顺着看了一眼,淡声道:“那也要看是谁给你剥。”

桑酒收回视线,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肩膀,“孟女士,说好了,不许再挑他的刺了。再说了,这次又不全是他的错。”

孟画青:“他让我女儿担惊受怕就是他的错。”

心里一阵暖流流过,桑酒头靠过来,轻轻地说:“可要不是他,你女儿这辈子可能连替人担惊受怕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孟画青愣住。

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,陈时迁对桑酒是好的没话说。

客厅里的人手腕上还绑着纱布,那是救人的时候被石板割伤的,即便如此,他依然认真地剥着荔枝,甚至细心地把核也去掉了。

如桑酒所说,现在的男人大多只想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,不指名道姓央着你去伺候就已经很好了,更别提生病了还想着要替妻子剥好荔枝。

罢了罢了,就算是山洪野兽来了,这辈子也没办法把他们分开了。

桑酒走过去的时候,他正好把最后一颗荔枝剥完,桌上满满当当一盘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。

她有些哭笑不得,“刚吃完饭又吃荔枝,陈时迁,你是要把我养胖后好有理由去找别人?”

“别人也只会是你。”陈时迁签了个果肉递给她,顺便纠正她话里的错误。

汁水在口腔里爆开,初夏时节的荔枝最为爽口,一口下去,多汁又甜。

“甜吗?”

桑酒如实点头。

“那再吃一个。”陈时迁说着又重新从盘里签了一个。

桑酒的腮帮子鼓起,一双眼睛又大又亮,看起来像仓鼠,他忍不住笑了笑。

“你笑什么?”她问。

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,眸子里浸满笑意,“笑自己何德何能娶到这么可爱的陈太太。”

桑酒被夸得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,装模作样地说:“你别这样夸我,我会骄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