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言醒来时已是半夜,房间里只开了盏小壁灯,身边的位置空空一片。
眼睛酸胀干涩,浑身上下都被火车碾了似的快要散架,洛言张了张嘴,发现嗓子像破锣一样,声音根本连不成句。
一切感觉都指向同一个结果,洛言腾地一下坐起来,又被身后某处的疼痛刺激得直直躺下。
满心的委屈和害怕齐刷刷地涌上来,洛言眼眶发湿,吸着鼻子,快要哭出来。
他记不清前一晚的全部经过,稀里糊涂的就变成这样了。
是傅晔吗?
洛言艰难地翻身,想摸摸后颈有没有被alpha侵犯时咬下的标记。
腺体还完好,只是周围一圈被咬到泥泞一片。
不幸中的万幸吗?洛言一点也开心不起来,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,小幅度地吸溜着鼻子。
于是在吸气的时候,他闻到旁边枕头上残留着一点熟悉的气息。
他把脑袋移到那只枕头上,小狗似的嗅了嗅。
真的是陆承琢的味道!
残留的一点点记忆被唤醒,洛言隐约记得自己在彻底进入发情期的混沌状态前,闻到了雨后森林的味道。
“醒了?”门口的声音顿了一下,然后是紧急走过来的脚步。
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陆承琢放下手里的能量补充药剂,单膝跪在床上,发现小家伙一副哭的惨兮兮的样子。
“别怕,别怕,都过去了。”以为小家伙还在害怕下/药的事,陆承琢连人带被地把洛言裹进怀里,亲吻小家伙的发顶。
“有我在呢。”
洛言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大悲大喜,被alpha这么一哄,扑哧一声笑出来。
“我还以为,昨天那个不是你呢。”
“你还想是谁?”陆承琢从床头抽了纸巾给小家伙擦干净脸,也配合着逗他。
“也就你家alpha能受得住你要了那么久。”
开了荤的alpha都这么直白吗?洛言脸上烫的不得了,扭着身子就要从alpha怀里爬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