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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涌 时雨花洲 2007 字 10天前

"梵阿山兴福寺。"

"在那等着别乱跑,我大概两小时后到。"

不给宋莳解释的机会,周以泽单方面终止通话。

呃,原本还惋惜离开兴福寺就品不到正宗的斋饭,这下好了,可以名正言顺地多吃一顿。

但周以泽不是在北京吗?北京开车过来怎么可能才两小时?

发讯息问,他估计在开车,简短地回复:"现在吉林,见面说。"

一个"哦"字都没来得及点发送,盛亦文的电话又来了,语气十分不友好:"还活着?"

这人,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

"托您的福,活得可好呢。"

"知不知道这两天我们找你找疯了?!"

宋莳不解:"找我干嘛?"

"保护区下暴雨,一堆人困在里头!玩归玩,你扮什么失踪?"

"我没有……"

"等着吧,见面再跟你算总账!"

让她等着,却没有问她在哪,知道她在哪的只有周以泽,所以,他们两个在一起?

妈耶,待会不是要承受双重暴击吧?!

大夏天的,宋莳居然抖个寒颤,拍拍胸口自我安慰:没事,我又不是故意的,谁能料到前脚刚走,后脚就下暴雨呢?

厢房当天暂无新人入住,她回去换身素淡衣裳,洗了个头。静修之地条件简陋,没有吹风机,便坐到窗前,等日光把头发晾干。

寺庙建在半山腰,车辆统一停放在百余米外的停车场。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宋莳带上手机去接人。

开脱的理由预备了大堆,却没一个派上用场。周以泽和盛亦文从溅满泥泞的越野车里下来时,宋莳只顾着瞪大双眼。

老天,分别数日,他们怎么落拓成这幅德行?

鞋子脏得辨不出原本的颜色,衬衣估计几天没换,皱得不成样子,下巴隐约可见淡青胡茬。

要不是和他们熟识,大概会以为是两位农民工来庙里干零活。

盛亦文走在前头,发现宋莳好模好样地杵在那,简直气不打一处来。

刚想开口训斥,周以泽越过他,快步跑到宋莳面前,展臂拥她入怀。

盛亦文一口气堵在胸口,上不来也下不去。眼眶也有些酸胀,只得转身避开。

连日奔波,周以泽身上的味道算不上多好闻,可依偎在他怀里,宋莳莫名心安。

好似长期纠缠着她的,那些敏感的小情绪,都得以疏解。

"我以为你被大雨困住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