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啊,好冷,春天怎么还不来。”
胃中的绞痛一阵阵的撕扯着杨年说脆弱的神经。
“来了?钱呢?”男人靠在墙壁上,嘴里叼着半截子烟。
“我不是来还钱的,我是来”杨年说在巷子口停下来,“进去吧。”
一间阴潮发霉的地下室,放着一张简陋的床,用各种报纸盖着防灰。
“带不来钱,你用什么来偿还哥几个啊?”
“用身体吗?”乌泱泱的一群人堵在门口,有人打趣到。
杨年说没有选择的权利,他们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
野兽似的男人们像看到猎物般扑上去,瓜分和大快朵颐。
杨年说偏过头去隐藏自己的眼泪,似有若无的推拒被他们全部和他的尊严一起撕碎,丢入粪土。
“阿来,阿来,对不起,阿来”
“让哥舒服了,你就不用边治疗边还钱了。”
一些狰狞的东西,零落在杨年说的身上,然后抖落。
“操,人晕过去了!走啊!”
“年说,你渴不渴,要不要我帮你倒杯水啊。”
沈易来翻了个身,身边却无人应答。
他只是触碰到一些杨年说残存的体温和床褥,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,在心里大骂一声。
“现在人跑哪去了?!”沈易来立马翻出手机敲下杨年说的电话号码,“关机了?”
记忆的碎片有些瞬间闪回,深深地嵌在他的意识里。
说实话,那股霉味把沈易来逼退了一步,但是衣衫不整的杨年说狼狈的躺在床上。
沈易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窜上去,把杨年说搂在怀里,一手为他整理衣服。
他快心疼死了。
“阿来,他们他们答应不用还钱了”杨年说虚弱的、含糊的声音在沈易来耳后响起。
沈易来压抑自己的情绪,只觉得半夜的风要把他脸上的泪吹结冰了。
这地方怎么比南极还冷啊。
“年说,你不是说好不瞒着我吗,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,你才不听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