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远扬瞟了两眼设计图,问杜宁:“这裙子这么窄,你穿得进去吗大小姐?”
杜宁气得举起垫子砸亲爹,裴茵这才从杜远扬怀里钻出来,握住女儿的手哄道:“别听他瞎说,我们宁宁穿什么都很好看。”
杜大小姐作为裴茵的多年毒唯,看见裴茵就只想倒贴。她也不发火了,挽住裴茵说:“我当然穿什么都好看啦,因为我随你嘛。诶,茵茵,你和老杜结婚怎么搞的,说给我参考参考嘛。”
裴茵看着靠在他身上撒娇的杜宁,女孩的侧脸和二少十分相像,他拍拍女儿的头,笑着说:“我们那个时候,很简单的。”
那会儿还在天津,裴茵刚读大二的秋天,他同杜远洋从学校回家的路上,看见利顺德门口一对新人穿着新式婚服正迎宾。
杜远扬提着打包好的点心从饭店里出来,就看见裴茵巴着车窗盯着门口那对夫妻看,大眼睛眨都不眨。
走出好远,裴茵止不住地往车后探,平日爱吃的糕点握在手里一块也没动。
夜里两人躺下,燕好后裴茵困得不行,抱着杜远扬道:“原来婚服也可以那么好看啊。”
他说完就睡着了,杜远扬听着身边人浅浅的呼吸声,忽的想起什么。
两天后是周日,又赶上裴茵生日,一大早杜远扬说院里有事得回趟学校,裴茵原先计划好的一起看电影落了空,只好跟裴笙带着小外甥去公园转。
逛完公园,到城南吃过午饭,裴笙说要带迟端去一趟医院,裴茵要跟着,裴笙让他先回家等订做的蛋糕。
司机送他到家就走了,丫鬟们在忙着布置什么。他去客厅拿了个石榴就上楼,平日里有人会他给剥好盛到碗里,直接用勺舀着吃。今天过生日,他却只能委屈自己剥。
开了房门,裴茵看清房间变化,惊得石榴砸在地上,碎成两半,这下他不用一点点抠了。
家具仍是一样的,但各处都铺上一层花瓣和彩绸,床单也换了新贡缎,书架边立了一道鲜花拱门。二少穿了一身白西装,站在窗台前看他。
“你这剥石榴的方法还挺省事。”
裴茵被花香熏得飘飘然,如同在梦中一般,听见杜远扬的声音三魂归位,走到杜远扬身边道:“不是说有事吗,又骗我。”
嘴上不饶人,眼中笑意却越来越深。杜远扬牵着他走到衣柜前,握着他的手道:“打开看看,有惊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