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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沂见范廖的脾气上来后,连忙提醒他道:“师尊,冷静!”

范廖被自己徒弟说,更感觉丢面。

自赤璋丢失后,他没有一晚可以安眠,除了相方设法夺回赤璋外,也是在焦虑他在仙门百家中的形象。

很多时候,范廖都觉得背后有人暗中指着他的脊梁骨骂。

如今再次失面,之前压下去的焦虑与恐惧直接在他灵台中炸开。

范廖顾不上场合不对,大声道:“难道我说得不对吗?黄承你扪心自问,玄璜丢失你心里有没有报复你师尊的快意!”

王沂顾不上战袍上的血,直接冲上去,拉住范廖低声道:“师尊,魔兵现在可在梁陵山下,您此刻与黄伯撕破脸皮到底想得到什么!”

范廖把王沂的手推开。

他脾气已经上来,谁也阻拦不了。

范廖往前走了几步,继续抬高声音质问黄承道:“黄承,你敢不敢说!”

黄承放下二郎腿,他轻轻掸了一下衣袍,站起身来,走到范廖面前,勾唇讽笑道:

“有何不敢。你说的没错,当我知道玄璜丢失,那刻我的确感受到报复我师尊的快感。你看,他为了这么一块破玉差点杀了小茫,结果也有人因为这块破玉,差点灭了他费尽心机的耕芜,怎能不让我感叹一句报应不爽呢!”

黄承慢慢逼近范廖。

此刻,他脸上的讥笑已然消散,目光中露出了杀气。

“不过我黄承行的端坐的直,哪怕我心中闪过报复的快|感,但现在的耕芜全是我黄承门下的弟子,我黄承再怎么恨我师尊,我也不会拿着我徒弟们的性命来看玩笑!”

范廖也不甘下风,“是吗?”他讽刺笑道:“当年黄兄也说不伤师门,但为了杜茫屠尽你师兄弟的,难道不是黄兄你?”

黄承倏地掐住范廖的脖子,眼睛充血道:“范廖我忍你很久了!我黄承做事向来从心,也敢做敢当。但你不要一口一个小茫,搞得你多么伟大而小芒多么不堪入目一样!”

伏凇也连忙赶到黄承面前,伸手跟王沂一起,想要掰开黄承的手。

相比王沂的慌张,伏凇就相对冷静一些。

她一边掰黄承的手,一边理智地劝诫黄承道:“师尊,师娘说过,她不愿看着你为她再次丧失理智。您那不是在帮她,而是在害她,让她背负这些骂名。您看,当年有人骂师娘红颜祸水,若您当真对范掌门动了粗,现在就会再有一茬人继续骂师娘。”

黄承听进了伏凇的话,慢慢放松攥着范廖脖子的手。

伏凇继续道:“师尊,您已经自私过一次,不要再犯第二次。”

白帷再难忍受,他倏地站起身来,怒斥道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们还在窝里横,还在相互拉踩!你们是在踩谁的脸面更不值钱吗?都脑子都进水了吗?需要不要本尊亲自施法给你们脑子里的水结一下冰!然后让你们的徒弟动手,把你们脑子里的冰给刨出来,比比谁脑子里水的形状更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