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的庄容侧眸浅眠着,也不知是不是累着了,眉宇间染满了倦意,安心的睡着。
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时若无奈地笑了笑,这才抱着人去了屏风后头。
之前的水他早已经处理掉了,这会儿用的是九宫珠内的泉水,又用了一张暖符,这水也就没有那么冷反倒是温温和和的。
抱着人入了浴桶里头,这桶着实有些小了,以至于两人才进去就有些伸展不开,好在还是能待着。
时若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,乖乖的替庄容将身上的痕迹都给洗去了,尤其是面容上的。
方才还真是有些疯了,竟然直接抹在了庄容的面容上,这若是醒来了还不得杀了自己。
这般想着,他先是将上头的痕迹都给洗去了,这才抱着人倚在了边上。
至于庄容这会儿睡得越发沉了,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的扬了起来,搂着时若的动作也是极其自然,全然没有素日里的谪仙模样。
屋外还在下雨,可屋内却显得格外宁静。
时若看着睡熟的人,指尖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后背,这才哑着声道:“迟早被你给害死,师兄你是故意的吧,知晓我如今还未到筑基期不能泄,所以就变着法儿的勾、引我,恩?”
在说完后他又故意掐了掐庄容的后腰,报复着。
他如今离筑基还有些时候,可万万不能因为庄容给破了。
只是自己千般万般小心也比不上这人的一声难受,一声之下便是连魂都没了,哪里还记得自己如今未过筑基。
这么一瞬间他突然有些想念自己以前那具身子了,都已经过元婴期了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。
不过想也没用,暂时也只能先用着林小的身子。
唉——
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气。
也正是他的一声叹气之下,庄容却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,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,笑得这般高兴。
时若一听可真是被气着了,差点一口气抬不上来。
于是他张口就咬了庄容的颈项,不过他不敢真咬也就小心翼翼地嘶磨了一会儿,才道:“你就笑吧,被你害死了,你看以后我们该怎么办。”说着轻哼了一声。
两人又在水中坐了好一会儿,时若才准备抱着人回去睡觉,这会儿也已经是夜里了,再闹下去可真是第二日都醒不来了。
可他才刚有一丝动作却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,极轻,轻的好似根本就没有一般,可他却是听了个清楚,而且还听出是脚步声。
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,这会儿虽然是入夜了,可也难保不会有人起夜。
只是下一刻他却听到脚步声落在了自己的门前,竟是半天不曾动作,下意识皱了眉。
东方家的人吗?
第一反应他竟然是东方家那两人来寻自己了,可听着声音又不像。
满是疑惑之下,他抱着庄容也是久久未有动作,用神识注意着门外。
外头的人站了好一会儿,片刻后才离开了。
时若听着声音只以为那人是走错了地方,发现后才离开了,可却听到那声音又停在了隔壁的屋门口,也是一样站了好一会儿。
这回他却并未听到离开的声音,反倒是听到了推门而入的声音,愣了一会儿。
是隔壁住着的人吗?
这隔壁住着的是何人他还真是不知道,只知道在自己入住后那儿也住进了人,可是男是女,生的什么模样却是不知道了。
方才的脚步声在入了隔壁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,周围也陷入了寂静,静的有些可怕。
时若虽然心有疑惑,可这地方本就诡异奇怪,他也就没有多想而是抱着庄容回了床榻上睡了。
这一夜还算安稳,第二日天未明,时若是被一阵惨叫声给惊醒了。
他快速睁开了眼,侧眸看向了紧闭的屋门,只觉得那惨叫声听着有些耳熟。
也在同时,熟睡中的庄容也被这一声惨叫声给闹醒了,可因着疲倦,迷迷糊糊的又往时若的怀中靠了一些有些不愿醒来。
时若收了视线看向了怀中闹脾气的人,伸手抚了抚他白皙的耳垂,才道:“乖,这会儿还早,师兄你在睡会儿,弟子去瞧瞧出了什么事。”
“恩。”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,这才蜷缩着入了里头。
瞧着这人转过了身,虽然心有不舍可外头的事好似有些乱,于是并未多做停留而是穿了衣裳出了门。
门外这会儿围了许多人,一个个睡眼惺忪显然是还未睡醒,皆是被惨叫声给惊醒的。
“怎么了这是,大清早的......”
“不知道,好似是死人了!”
“死人?”
淅淅零零的谈话声缓缓传来,时若就站在边上,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楚,下意识皱了眉。
同时他又看向了聚人最多的地方,这才发现竟是自己隔壁房,至于那些人说死人了,莫非死的是自己隔壁房住着的人吗?
这般想着,他往前头走了几步,正打算前去一探究竟,可身后却传来了声音。
“道友,这儿发生了什么,方才的惨叫声是怎么回事?”石松疑惑地声音传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