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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报娘 莫草 1586 字 6天前

阿蒙怒道:“阿舅夸她, 那是客气。阿舅可还夸过我最肖他呢。”

“是是是,宫中谁不知道,一众晚辈中,父皇最宠爱你?两三日不见, 便要特地寻着你去替他解闷?我们一干皇子皇女,都得靠后。”

太子笑道,“上回你与父皇鬼鬼祟祟说什么呢?我看父皇笑得见牙不见眼。”

“与你无关。”阿蒙白他一眼。拉回话题, 认真说道:“盛明萱去廷议, 那纯属抱薪资敌。她自个儿就能把立场卖得干干净净。”

太子十分诚恳:“我知道你与明萱打小不对付。她其实不是奸人,向来明理贤德。就算将来入了东宫, 也不会对你无礼——而且, 你还不知道我吗,我这心里,就只放得下一个你。你真没必要针对她。”

鸡同鸭讲。

阿蒙手心发痒, 很想拿案上玉如意, 敲醒他那颗自作多情的脑袋瓜。

默念三遍:此乃国之储君, 不可损他颜面。才算勉强压下心头一股蹭蹭火气。

耐着性子与他解释:“我跟盛明萱之间, 纯属脾性不合,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。我知道, 她有她的聪明抱负,但此事不能让她来。”

想了想,问道:“西京评论的文章,你可看了?”

“看了。”太子对着她,打小养成的习惯,向来有问必答,且答起来滔滔不绝:“那日前院的詹事匆匆跑来找我,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军国大事。唉,袁学士这人也真是会添乱。本来女婴钱米所的事情已解决。

眼看着这次有希望过了。他这一杆子捅下去,士林里头如同炸了锅。

报纸上的文章你定然也看到了?此外还有许多奏状,父皇只看了名目,也不拆开,一股脑儿转来东宫,让我自行处理。”

说着就诉起苦来:“你不知道,这几日经筵,相公们都问我打算如何应对,直把这事当成了考题。我觉得,我这头风症多半又要犯了。”

阿蒙问:“你怎么答?相公们又如何说?”

太子笑眯眯地看着她:“我拿不准的事情,向来有个百试不爽的法子:怎么做,安若才会开心?只要你这里过得了,父皇那里就一定能过关,谁叫你最肖他呢?是以,我就照你上次的话说了:一字不改,扔还门下。”

“至于相公们的回应。”太子摇摇脑袋,“这些老狐狸,个个听了,都只是莫测高深地笑笑,很不诚心地恭维一句:殿下威武。”

阿蒙淡淡道:“在诸位相公眼中,女子之事,都是小打小闹,上不得台面。”

甚至圣恩令,在诸位宰执眼中,也不过是些不疼不痒的小恩小惠。

若通过施行,算是本朝的仁政,史书之上,可以涂脂抹粉,增光添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