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术紧紧喉咙,心跳忽然加快,不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,让他放开,不可能,他不舍得。
可如何安排,真没想好。
“你想如何?”秦术只好反问她。
温思月轻笑,不想再和他纠缠,他的回答已经说明一切,他就是想那样对待她。
也罢,这里没有留恋的了,可以走了。
两人沉默,这时,赵勉急忙跑来,道:“公子,时辰不早了,要进宫去。”
秦术扭头应了声,接着看向她,无奈道:“等我回来再谈。”
她一言不发,注视他离开的背影,而后回了房内。她坐在镜台前,看了眼那个锦盒,是那晚秦术给她的,一直没打开看过,不知是什么。
心绪烦杂,温思月克制不住的想看,于是轻轻的打开了,里头的东西让她微微诧异,是那支步摇。先前她没要,秦术又送来了。
依稀记得他说过,谢宝珺的那支是她自己的,此刻细看,真有区别。谢宝珺那支步摇上镶嵌的是珍珠,这支是红宝石,不是同一支。
只是现在,她不在意了。
“姑娘,吃点东西吧,别伤心了。”
春花进来,她赶忙将盒子盖上,放回远处。
她望望春花,说道:“春花,咱们回扬州吧。”
春花怔愣几息,怀疑自己听错了,可瞧着她的神色也不像玩笑话,“认真的?”
“自然。”
温思月莞尔一笑,跟她解释:“你知我与秦术的事,难道想让我继续下去?母亲也走了,更没有理由留在这了。”
春花点头,听懂她的意思了,“好,姑娘去哪,奴婢就去哪。”
“收拾一下吧,只带我们自己的东西。”
春花不解,盯着妆奁上的首饰和柜子里的衣裳,“这些都不带?”
“不要,房契地契收好便可,对了,去找王嬷嬷,咱们一起走。”
“是。”
秦府置办的物件,她一件不要,只拿自己的东西。
春花动作快,找了王嬷嬷来,又把包袱收拾好,两个小包袱,轻便简单,赶路也轻松。
打定主意的温思月不想耽搁一刻,今日就想走,正好秦术不在,更方便了。
“不留封信吗?”
她摇头,也没什么要说的,而且也不想让秦术知道她在哪,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