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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房内,谢宝珺和钱英跪在地上,比起谢宝珺的惊慌害怕,钱英坦然许多。毕竟两人的罪不一样。

谢宝珺一看见秦术,就爬过去,拉住他的衣摆,言辞恳切,“表哥,不关我的事,不是我做的。”

秦术坐下,定定地看着她,“表妹,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我饶你一命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“说吧,你哪来的药?”

那药是北国的,外头买不到,定然是别人给的。

谢宝珺睨着秦术眉间的情/欲之色,冷哼一声,心底涌现嫉妒。他又跟那个女人睡了,再一次为她责备她。

她如何能甘心。

“我不知道,真的不是我。”

秦术没了耐心,“也罢,你回盛京。”

闻言,谢宝珺失了理智,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,怒吼道:“不回去,别想把我赶回盛京,我要留在表哥身边。”

“要么回谢府,要么回秦府,你选。”

谢宝珺没了声音,眼泪簌簌的落下来,难过,愤恨,不甘,几种情绪在她心底绕,可是那又怎样,秦术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。

她注定要回盛京了。

“她有什么好,不过跟她母亲一样,想攀上高枝罢了,她不喜欢你。”

“够了。”

不知是哪句触到秦术的底线,让他一下变了脸。心底那股酸涩狼狈被人知晓,所以,他怒了。

“送她回去,即刻启程。”

一句话,不顾旧情与颜面。

尖叫怒吼声中,谢宝珺被拖了下去。不管她有多不甘,此刻也反抗不了。

秦术深呼一下,平复情绪,他捏着眉心,神情疲惫,“钱英,昨晚怎么回事?”

钱英不卑不亢,如实道来:“昨晚姑娘赏了汤,属下带了回去,刚好肚子疼没喝,回来时汤没了,也没多想,想着是哪个弟兄喝了。夜里睡得熟,没注意谁进来过。”

说完,秦术嗯了声,这事应当是和钱英没关系,若是钱英喝了汤,那么此刻中药的人就是他了。

让他当温思月的护卫,日日跟在身侧,若是两人苟合,旁人也会信。

秦术不禁暗骂自己太心软,谢宝珺弄死粉团的时候,他就该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
若不是她苦苦哀求,自己是不会带她来漠北的。

秦术抬手让钱英起来,“回去好好当差。”

“是。”

人一走,赵勉上前,担忧道:“公子,这事怎么看?”

此时无旁人在场,两人说话方便,但也刻意放低声音,怕隔墙有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