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意识地蜷缩起来,迟钝的大脑缓慢地转动着。为什么她明明有家人朋友,却还是这么难过呢?
今天,有点脆弱得过分。
楚节最后想道。
花戈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崽子睡过去了,幸好也就是普通迷药,不过药性强了一点,睡醒了应该也就没什么事了。
虽然不地道,还有点缺德,但是幸好花戈之前就查到了楚节的住处,倒也不算太头疼。
就是希望这人醒过来之后别太生气吧,毕竟这确实有些冒犯了。
花戈看着睡熟过去的楚节,无奈地笑笑,伸手一捞便把人捞进了怀里,头颅枕在她的胸前。
这个人轻得过分,睡熟了以后也老实得很,倒是方便了花戈送她回家。
楚节的身上微微有些许冷意,昏暗的灯光映衬着苍白的肤色,花戈恍惚间都要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个营养不良的吸血鬼了。
路上没有什么人,路灯无言,灯光把她们的身影拉长,又紧密交叠在一起。
安静得只余风声。
花戈之前就把外套披在了楚节身上,倒也不用担心这人着凉。夜色中,楚节呼吸声平缓,呼出的热气温暖着花戈胸前的一小块皮肤,像只缩在她怀里的小动物,乖得让人心软,想摸摸她的头。
楚节的家很快就到了,出乎花戈意料的是,灯光居然还在亮着。
这么晚了,阿姨还在等着楚节吗?
感情真好啊。她心下感叹。
说不定还有些微热的饭菜。花戈猜测着,毕竟有时候她回去晚了的话,大哥就会这样子等着她,有时候忙就一边工作一边坐在饭桌旁边等着她。
不过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。
门居然没关。
她突然就有些犹豫纠结起来,颇有些丑媳妇见公婆的窘迫感。
这么快就见家长吗?
她还没做好准备呢。
阿姨会对我有个好印象吗?
今天化妆了吗?
妆是不是花了?
她这样紧张地反复核实着身体各处是否有不妥帖的地方,手心里似乎都出了汗。
没事,不是什么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