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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有郎中来替她诊脉,再开些温补的方子让她服下,熬再好的药都有丫鬟们亲自看着她入口下肚,半份也做不得假。

一个多月过去后,顾湄的月信已迟了有小半个月。她的月信一向是很准的,这不禁让她愈发的无力。

直到这日午后,她觉得小腹一痛,去净室一看,却见亵裤上那小小的一滩血迹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可这次幸免,以后日久天长,她又要如何是好

待小日子已过去,她的药浴便又恢复了。这日她正忧心忡忡地泡在浴桶里,突然觉得有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,她抬头正与那方才添置热水的丫鬟的目光撞上。

那丫鬟深看了她一眼,便匆匆低着头提着水桶里离去了。

顾湄在穿上衣裳的时候,很快便发现了藏在衣裳中的字条。她偷偷避了人展开一看,心下一惊,眉头越蹙越深。又寻了空隙,悄悄将那纸条销毁了。

于是下一次药浴的时候,顾湄顺理成章的是见到了那个给她传递信条的丫鬟。

那丫鬟叫石英,趁着房中只有两人,低声对她小声道:

“姑娘,都准备好了,宁王殿下让我来接姑娘出去。”

顾湄朝她点了点头。

于是很快有个丫鬟提着水桶进来,石英躲在屏风后,给了她一个手刀将人劈晕。并解下她的衣服,让顾湄换上。

之后两个人借着月色的隐影,很快就溜出了那些院子。因着提前有所部署,她们从后门走出邓府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阻碍。

顾湄松了一口气,随即就在走到街上的时候假装绊了下脚,“嘶”的一声跌到了地上。

石英见了有些发急,急忙来扶,却不期然便被顾湄用簪子对准了喉咙。石英身子一僵,不敢动了:

“姑娘,这是何意?”

“没什么,我只是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。”

顾湄并没有什么犹疑,拿着她一早便藏在身上的细绳,将人捆在巷子里的一棵老榆树上,又拿帕子塞了她的嘴,自己则头也不回的往与邓府相悖的地方渐渐远去。

比起上次出逃,她这次显然冷静了许多。

宁王她不会找,顾家也不能回。她如今仅可一试的,便是郑掌柜。夜色深浓,长街寂静,她一路警醒着,又拿了些泥土抹花了脸,走到郑掌柜所在的那间酒楼时已是气喘吁吁,力有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