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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端的邢律,逃奴当斩,你记清楚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现在,我能见团团了吗?”

听她柔顺的应着,却好像始终平不了自己心里的那股气,他说:

“你如今不过一婢子,拿什么跟我谈条件?”

他挑了眉眼看他,话中是昭昭的深意。

顾湄咬了下唇,她知道他是故意的,这般反复无常,明明是仗着拿捏了自己的软肋。

她有点委屈,又有点生气,他从前不是这样的,多光明磊落的一个人。

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。

如今他不一样了,也学会了这些磋磨人心的手段。

可一想到改变这个人的是自己,便也没什么好委屈的了。

自己种下的因,便要自己吞下结出的果。

她朝他一步步走近了,便斜了身子,浅浅的坐在他膝头上,白皙的双臂顿了顿,却还是勾住了他的脖颈,闭上了眼,半仰着头,凭着感觉去寻他的唇。

找到了,停留在那里,啄了一下,又啄了一下。

椅上的邓知遥,却还是没有回应。

她明白,他不满意只是这样,或者说只是这样,不够和他谈条件。

舌尖自唇齿间探出,挤过紧抿的两瓣薄唇,却受了阻,她也不退却。

或许是对团团的思念,让她一往无前。

或许,此时这般没有多委屈,也没有多么的不甘愿。

她轻轻的吮着他的唇珠,牙尖轻巧的磨着,她也不急,缓缓的,锲而不舍的,直至撬开他的唇齿,滑进腔内,倾吐又吮吸着彼此交缠的气息。(拜托审核员爸爸,只是在接吻)

他的呼吸乱了,她感觉得到。

他的心口处,也有急跳不止的韵律。

她带着两颊的红晕,抬眼看他,双眸潋动着。

她另辟蹊径,往他耳珠咬了一口,她是那样熟悉他。

果然,听他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

下一刻天旋地转,一只绣鞋从她脚上掉落下来,跌到了地上,但并没有人理会它。

烟柳色的帕子松下来,掉落在他的脚面上,被他轻轻的踩了过去……(审核爸爸,全是脖子以上,掉的是鞋子和帕子)

邓知遥侧了身,抬手,指尖在她饱满的额头往下点着,越过眉心,是她小小高挺的鼻,再往下是娇软的唇。

他顺着她脸上的轮廓,像是描摹了一条线,却并不触摸。

他勾勒着这条曾在画笔下无数次描摹出来的眉眼,一遍又一遍,仿佛这样,才能让他确定,这并不是一场会幻灭的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