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页(1 / 2)

放轻松,泠琅闭上眼,感受他手指轻轻推开膏体的动作,像铺开一团雪,或是揉散一朵花,他轻缓得好似在对待什么极其易碎的事物,不舍得多用上半分力气。

我何时弄疼过你?

泠琅撇着嘴想,若真要深究,那还是弄疼过的,比如北坡密林中那一脚,玉蟾后山那一剑,但她大人有大量,暂且不提这些旧账。

等待药膏凝结的间隙,她打了个呵欠,同江琮闲谈。

“你给我吃了什么药?为什么刚醒来的时候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。”

“是麻痹神经的药物,用来止疼极佳。”

“夫君来江南玩耍,还带了这等物事?”

“以防不时之需。”

这个不时之需,想必是给他自己准备的。

泠琅默然思忖着,明净峰上时他曾经犯过一次病症,当时瞧着除了苍白面色,眼下泛红,好似没什么特别,没想到其实忍耐的痛楚已经需要用药物麻痹了。

他原本无需承受这些。

“寂生为何会知晓这么多?”泠琅想了想,又问,“他三番两次凑上前来,不急着出手,反倒处处忍让,实在太古怪了。”

江琮说:“他或许是在确认一些事。”

泠琅顿了顿:“确认什么?”

江琮迟疑道:“确认你我是不是夫妻?”

泠琅好似被这个回答噎住:“他都看到我们那样了,为何最后还说不是真的?”

江琮唔了一声:“那样是哪样?”

泠琅啧声:“就是在某些药物的作用下意乱情迷——”

江琮温和道:“既然是药物作用,想必当不得真,那些杀手都是他派来,他定然也知道这一点。”

泠琅说:“你说得对,或许下次来个无需药物的意乱情迷,他便无话可说。”

“夫人竟这般愿意牺牲么?”

“成大事者,不足挂齿。”

江琮淡笑着覆上绢布,用布条绕过泠琅的腰,轻缠了两圈,接着低头系上结,语气有些漫不经心:“如此,在下便恭候了。”

泠琅不说话,她觉得今天这只蜻蜓格外扰人。

在衣裳被再次放下前,她忽然福至心灵:“上次在马车里,我说你有的我也有,可还记得?”

江琮收拾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:“记得。”

泠琅作势起身:“那你要不要看?”

江琮一把拉下了她衣摆:“我才说过不要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