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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双手背在身后,看起来十分随意地逛着,心中却早已料到是太后发现了端倪,这个时候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既然如此,他又怎能随了太后的心意呢?

在靠近储秀宫的岔路口,陆鹤川忽而转了个弯,改道去了圣辰宫。

他的脚步还是那般不疾不徐,屋顶上的人也步步紧跟,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靠近宫墙的地方。

陆鹤川蓦然停住脚步,站在原地没有动静,良久才悠然转过身,朝着飞檐翘角的方向挑了挑眉道:

“跟了朕这么久,不打算出来请安吗?”

霎时间,只见一个黑影从屋顶上闪过,伴随着一阵更加清脆响亮的瓦片碰撞之声,那人飞一般地桃之夭夭了。

陆鹤川也不着急,看好戏似的站在原地,运筹帷幄般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袖口,在黑夜中依旧仪态翩翩。

“皇上,微臣在附近抓到一个行径可疑之人。”禁军统领岳红山不久就拎着黑衣人的领子走来,跪下谢罪道:

“此乃微臣失职,险些让歹人伤到陛下,还请陛下降罪。”

“你可知,家贼是最难防的?”陆鹤川盯着黑衣人有些熟悉的眉眼,带着笑的丹凤眼中尽是寒光,冷声道:

“带下去好生看管,别让太后知道,就当是你将功折罪吧。”

“微臣遵旨。”岳红山领命,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
陆鹤川这才放下心来,步子也轻快许多,避着守卫来到了储秀宫。此时,苏南嫣屋子的那扇窗户紧紧闭着,屋内也没了光亮。

是他来晚了,还是苏南嫣真的不想再见面了?陆鹤川一时拿不准,随意地伸手推了一把。

“吱呀”一声,木窗很轻易地开了,看来并未插栓。

陆鹤川心中暗自笑着,长臂一撑便进了屋内。

均匀的呼吸声钻入耳畔,陆鹤川摸索着来到苏南嫣的床边,借着微弱的月光端详着她的睡颜。

这时才发现她和衣而卧,想来是等过他一些时候的。细腻的肌肤覆着一层月光,愈发莹白娇嫩,让人不禁想要触碰,眉如远山般楚楚动人,却微微蹙着,似是陷入无边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