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步走近,坐到榻上,“怎么,这会倒是不愿与我同塌了。”
阿照摇摇头,“我怕郎君不喜欢。”
陆靖微扬起头看着正局促不安的小姑娘,她的身段好似更丰姿了些,也比从前多了一股别样的味道。
昨夜那番云雨,确比那梦中的美妙千倍,这销魂滋味,世上的男人大抵都戒不掉。“收了,上塌睡。”
他声音沙哑,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。
阿照头皮发麻地收拾完,灭了灯,想起男人昨夜的肆意,心有余悸地躺在他身旁。
漆黑中,陆靖见她和衣躺下,双手还紧攥着衾被。
他挑了挑唇,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?
昨夜那般主动热情,现在倒是晓得装矜持了,是怕他也会学她那般强来,还是换了招,打算欲拒还迎地吊着他。
昨夜那般不过是一时着了她的道,怎能让她真的以为自己沉溺于她身子,非她不可。
他胸腔蓄气,翻身与小姑娘隔开一条道,阖眼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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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,陆靖故意冷着小姑娘,小姑娘没有半句怨言,仍是事事顾他,宽衣解带。
可这几日,他愈发的不见人影,屋内橘黄色的烛影缱绻,阿照眉眼低垂,提着狼毫站在桌案前。
听见外头的脚步声,她几分慌张,忙将桌上的东西收好藏进了柜子里面。
他缓步踏进,小姑娘忙起身去迎,利落地替男人宽了外袍。
这小姑娘最近倒是安分得很,没惹出什么事端来。
陆靖接过她递过来的杯盏抿了一口,声音淡漠的告知她:“我在镇上置办了处宅子,过几日便搬到镇上去。”
阿照闻言,眨巴了下眼睫,并未有多大的惊讶。
她曾无意间听薛婆婆与陆靖交谈中提到过,说这乡下不大安生,他想换个地方住。
她点点头,“我会帮忙的。”
既要搬到镇上,总归是有不少事情忙的。
陆靖瞥了她一眼,“你要是能不添乱就是帮忙了。”
她诚恳:“我真能帮忙的。”
他眼底几丝玩味,“是吗?那会看账本吗?”
阿照愣住,脑海中有关账本的记忆接踵而来,她头疼地摁了摁额角,记忆中她好像是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