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,我知道了,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丁臣元一副了然于胸、莫想骗我的模样,贼兮兮地问:“是不是生辰礼的事?”
“我就说送什么首饰钗环,谢率哪里用得上,还以为讽刺她没有女人味呢,就应该送宝剑、双刀、幼狮幼虎什么的,越威风越好……”
谢杳杳内心的娇羞来不及浮现就又收了回去,她还是别走了,以免丁臣元对李知憬说她为练神功,走火入魔了。
插科混打中半个时辰很快过去,熟悉的车辇映入眼帘,众人忙按位序站好,行礼呼殿下万岁。
“诸位辛苦,一干要犯和人证物证劳烦大理寺清点接收。”李知憬清音琅琅,唇角含笑:“谢率,多日不见,烦请上车详谈。”
半月不见,李知憬虽清瘦不少,却愈发显得五官精致,下颌线条分明,谢杳杳略略扫了一眼,心跳如鼓,赶忙垂目盯着靴子瞧。
“不认识孤了?”李知憬打趣道。
谢杳杳只得抬眼,目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,又滑到明显的唇珠上,心中忍不住感叹,他这嘴巴可真好看,令人想入非非轻薄一二。
察觉自己思绪轻浮,谢杳杳连耳朵根儿都红了,声音细若蚊蝇:“殿下找臣谈何事?”
“孤送的生辰礼,三娘可喜欢?”李知憬往白瓷杯里添了茶,推到谢杳杳跟前。
她点点头当作回答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什么滋味不知道,只知道就算放了冰还打着扇,可车里还是热得很。
李知憬胳膊撑在桌案上,俯身往谢杳杳跟前凑了凑,二人相距不过半尺,将彼此瞧了个清清楚楚。
“左卫率府太忙?三娘怎么像是没睡好的样子?”
谢杳杳避开他探究的眼神,低头抿唇:“近来长安太热,睡得不安稳罢了。”
李知憬突然伸手轻抚上她的侧脸,她吓了一跳,以为他又要吻她,捏住他的衣领往外推,整个人都好像被烧起来:“殿……殿下,不可。”
谁知李知憬的手划过脸颊,两指捏起一缕散落青丝帮她别在耳后,含笑说:“不可什么?三娘以为孤要做什么?”
随后附在她耳畔,一字一句不徐不疾道:“若是三娘离了孤睡不安稳,孤不介意分一半床给三娘。”
趁着谢杳杳愣神的工夫,李知憬又坐了回去,拿起案角上扣着的书看了起来,好似先前举止孟浪的是旁人。
谢杳杳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,李知憬这般洋洋自得,以为自己占了上风?朦朦胧胧意识到感情里也有输赢,但她不想输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