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自己胆小容易紧张,媚公子脚下故意一绊,朝着郑怀松递茶盏的胳膊跌去,却被他身后的婢女硬生生拽住。
“笨手笨脚,扰了公主驸马用膳。”
婢女相貌普通,可力气极大,下盘这么稳绝对是习武之人,媚公子心中已有计较,连忙认错退了出去。
郑怀松不管下什么药,他都有法子可解,何况郑怀松就算要杀李永怡,现在也不是时候。
院中桂树嫩叶舒展,鸟儿叽叽喳喳,春意正浓的还有午睡的夫妇,献玉特地回来叮嘱他听着主子吩咐,自己则要去哄小郡主。
媚公子什么场面没见过,只觉得李永怡不易,明知枕边人别有居心,还得应付房中事。
郑怀松第一回 沙哑着声音叫水时,他还不觉有异,可第二回叫水,他送进去时特意往床榻扫了一眼,李永怡脸上不正常的红晕,哪里是欢好后的表现,她被人下药了。
白瓷茶盏里不是毒药,而是媚药,郑怀松莫不是有什么变。态嗜好?还是李永怡最近表现得太过反常已经令他起疑?
待屋内没了声响,郑怀松去浴室清洗,媚公子才借着收拾的机会靠近李永怡,只见她趴在枕上,锦被虚搭在腰间,光洁皮肤上的汗珠还未消退。
他侧过眼盯着床柱,轻声唤她:“公主,可好?”
李永怡微微睁眼,见是他,心中一松,叹了口气:“扶我起来。”声音带着独特的慵懒之意,饶是经历无数风月场面的媚公子,不觉红了脸。
“这……这怕是不妥吧。”旁人自然不用避嫌,但李永怡是主上的小姑子,若是知道他“占便宜”,蜃楼种竹子的活儿就要交给他了。
李永怡似是没听见,手撑在腰侧打算起身,刚撑起半分,肩头锦被滑落,又被人摁了回去。
“我是男儿身。”媚公子恢复本来声音,音量又压得极低,更显浑厚磁性。
李永怡瞪圆了眼睛与他对视,面前婢女阿蝉面容清秀,身量纤细,就当她以为自己听错了,又见那张嘴动弹。
“你没看错。”
李永怡涨红了脸,紧紧裹着被子,无论是不乐还是谢杳杳都没告诉她阿蝉本人是男是女,怪只怪自己先入为主。
“他是不是给我下药了?”白日里恩爱二人不是没有过,可近来她心里有事,根本不愿做那档子事,可今日尤为反常,似是不知足般求着他。
见有端着水和干净衣裳的婢女过来,媚公子点点头,往她手心塞了一颗米粒大小的药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