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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谢青黎皱眉,斜眼瞪着张有德:“你这阉人好生无耻,半点骨气也无,那点权势对本将军来说不过如此,圣人乃是当世明君,太子殿下也不遑多让。”

张有德并不恼,讪讪笑道:“奴差点忘了,太子殿下是您的贤婿,您自然关心他,且宽心,世子念着与太子殿下的交情呢,孽是上一辈做下的,世子说了不会为难太子殿下,洛阳一带会供着殿下养老。”

“哈哈哈哈好一个不会为难,刘鸣恩也配称世子?当年若不是圣人见他颇有才华,不忍他受父辈拖累,这才封他为一方刺史,想不到与那庆、襄二贼一般,狼子野心,恩将仇报。”

谢青黎怒极反笑:“你左一个世子右一个世子,想来已经与他勾结,死在本将军剑下,也算你荣幸。”

剑刚出鞘,就被赶来的副将拦住,“大将军,刘鸣恩已到营前,请求与将军见面详谈。”

“他倒是好胆色,不怕死在我帐中。”

“他说大将军为人光明磊落,就算要杀他,也会等他说完话再动手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便请他进来吧。”谢青黎将剑收回鞘中,指着张有德道:“把这腌臜之人关起来,圣人那边我担着。”

……

刘鸣恩从谢青黎帐中出来时,已是月上中梢,他亲自替张有德解开了麻绳,安慰道:“本世子已与大将军谈妥,毕竟谁都不想再内耗下去,给外邦可乘之机,也请公公莫要介怀今日之事。”

张有德喜笑颜开,甚是受用,揉着勒红的手腕,连连点头:“老奴一切都听世子的。”

翌日铁甲营挂了白旗,长安城内人心惶惶,得知永安侯世子已命大军侯在城外,不能入城扰民,而皇帝写下罪己诏,自愿让位于刘鸣恩,多半是尘埃落定,终于松了口气。

东宫,谢杳杳正命人收拾东西,“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物件儿不必带着,咱们轻装前往洛阳。”

门外李知憬噗嗤笑出声:“还是我家夫人思虑周全。”

“现下忙乱,殿……我们去园子走走呗。”谢杳杳上前牵着李知憬的手往后头去。

她不住偷瞄李知憬的神情,生怕他一时想不开,待到僻静无人之地,才轻声道:“此去洛阳不过是权宜之计,他们能背信弃义,我们自然也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