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千万勿要因为信错了人而自责,怪只能怪他们演技太好,换做是我,也不会生疑。”
“你放心好了,待我生产后,与阿爷一起重整谢家军,届时反攻,我来领兵,刘鸣恩德不配位,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黄粱一梦。”
谢杳杳滔滔不绝,安慰人的本事愈发熟练,李知憬嘴角上扬,将她拥入怀中,吻了吻她的额头:“杳杳,此生我绝不负你,也绝不会二心。”
“啊?你打算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了?”见他神色如常,谢杳杳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,有心情与他开玩笑:“不过,我这棵树天下无双,你也不算亏。”
刘鸣恩特地多宽限李氏一族几日,方便他们打点行装,他带着一支精锐进入长安,住在已经腾出的东宫中。
郑怀松出现的时间,比他们以为的还要早些。
“世子不必惊讶,我此番前来只为求世子一件事,作为交换,我愿将一藏宝地作为贺礼送给世子。”东躲西藏多日,郑怀松仍是那副世家公子的模样。
对于他的出现,刘鸣恩并不吃惊,他倒了盏茶给郑怀松,缓缓道:“有庆王作保,吴公子但说无妨。”
永宁侯是庆王给自己留的后路,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,一旦刘鸣恩称帝,他也能从牢狱之中出来。
“若是庆王的事,吴公子不必开口,我定会好生安顿。”
郑怀松没接过茶盏,只是摇摇头,沉声道:“我要李焕和李知憬身首异处。有他们在,你这龙椅也坐不稳,他们背后还有谢家、赵家,不趁早动手,迟早养虎为患。”
“听闻吴公子抓走了含月公主,我不要藏宝地。”刘鸣恩未回答他的话,直截了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:“拿含月公主交换吧,她少时十分伶俐,常缠着我给她讲故事,若不是我已许诺骆斐娶她为妻,这驸马之位也轮不到你来坐。”
郑怀松的脸色渐渐发青,眼神里的杀意已无法遮掩:“你也配肖想我的夫人?真以为这天下已是你囊中之物?”
“难道是你囊中之物?”刘鸣恩哈哈大笑,半点惶恐也无,“你既然有能力搅动风云,为何没想过自己做皇帝?”
“因为恶心,长安城没有一处不恶心,连同吴家在内,都令人生厌,尔虞我诈,虚情假意……早知道你不屠城,就不该放任那蠢猪与你结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