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怀松抬手从袖中甩出一把利刃,直扑刘鸣恩面门,斜下里飞出一支匕首,打落利刃。
“阿竹,好久不见。”李知憬推开暗门走了出来,身后还跟着丁臣元和谢无秋。
郑怀松一愣,目光从李知憬身上挪到刘鸣恩身上,只见后者起身,躬身行礼:“臣刘鸣恩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竟是一场请君入瓮的骗局。
“哈哈哈哈,我还奇怪谢青黎那老古板怎么会升白旗,可见你又是收拾行礼,又是公布李焕的罪己诏,连刘鸣恩都住进了东宫,这戏未免也演得太真了,想不到啊想不到,我还是大意了。”郑怀松慢慢站起身。
李知憬回道:“也多亏了你无情无义,致使属下叛变,她虽不知道你的藏身之地,但其他党羽的下落以及你的习惯,还是很具有参考价值,比如,灯下黑。”
从公主府大火,他躲在公主府后园的地下密室,到如今,躲在东宫之中,任李知憬满长安城翻找,也想不到人会在自己宫中。
“你看人的确很准,周鹏做副率已有数年,可偏偏左卫率的官职先落在谢杳杳的身上,再传给赵夜清,你抓住了他心中不满,与你合作。但你不放心周鹏这样卖主求荣之徒,故而留了一手。”
“周鹏以为你躲在他院中井下的密道里,实则……”说到此处,李知憬停顿少许,叹了口气:“想不到你心思如此缜密,我差点就被你骗过去。”
郑怀松面色一变,抛出手中的致幻药粉,夺窗而逃。
“谢楼主!快追!”李知憬捂住口鼻,冲谢无秋喊道,他们哪里知道郑怀松的真正的藏身地,不过诈他罢了。
赌他情势危急之下,来不及细想,他们等的就是这个纰漏。
谢无秋反应极快,紧随其后,转眼就到周鹏的院子,郑怀松直奔枯井而去,纵身一跃,跳入井中。
谢无秋趴在井口边一看,好家伙,原来先前那密道不过是障眼法,真正的密道就在隔壁,好一个灯下黑。
他抽出软剑,服下可解百毒的药丸,直奔密道而去,谁知刚踏入密道口,就听见里头传来女声。
“怀松,事情都办妥了?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很听话,一直没有发出声音哦。”
“含月真乖,你能不能唤我一声阿竹?”
“阿竹,阿竹,阿竹……”李永怡调皮地用不同语调叫他的名字。
郑怀松重重叹了口气,拥她入怀:“别忘了我,也别记起太多。”
源源不断的鲜血自郑怀松嘴角淌出,染红了李永怡一袭白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