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。”宫九表面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,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让那位贵客输的倾家荡产。
“不过我还看上了兄长书房里的那块红玉镇纸。”
那块红玉镇纸是去年吐蕃来的贡品,送来时一大块,品质极好,按理说只拿来当镇纸确实浪费,但赵怀清向来不爱带那些累赘的配饰,又后宫无人,所以就拿去雕了一块龙文镇纸,即便是这样,还是剩下很多玉料。
“你要我用过的镇纸做甚?明儿我就让人把那块镇纸没用完的玉料都送你府上。”
赵怀清对于两个弟弟向来大方,一块玉料而已,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。
“那就多谢兄长了。”宫九得了允诺心里高兴,他一早就看上了那块红玉,他偏爱这种热情艳烈的颜色,看着就让人欢喜。
赵怀清看着满足得像小狐狸一样的宫九,再想到日后宫九的惨烈收场,心中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。
至少现在,这个人并不如书中的那样病态癫狂。
“啪嗒”。
一滴水落下,恰好落在赵怀清的眼角。
“嗯?着艳阳的天还会下雨?”
“这天连朵云都没有,怎么会下雨?”
“可是……”赵怀清抬手拂去,用指尖轻轻捻开,霎那间,一股酒香扑鼻。
是酒,不是雨。
晶莹的酒液带着淡淡梨花的清香,是梨花白,这坊间最寻常的酒。
于是便抬头望去,一抹玉色身影,就这般不期然地闯入他的眼眸。
“你先走吧,等下我去找你。”
宫九也是望了一眼,看到了那个人,那个站在窗边的人。
没想到,他那无欲无求修仙似的皇兄,还喜欢这一口。
青年默不作声地离开,只留下赵怀清一人抬眼望着那一抹玉色。
该……怎么说呢?
赵怀清并非什么文人墨客,说不出来太风雅的话,但……
但就在这家花楼,就是眼前的这个人,素手白瓷,泼下一盏梨花白,惹了这梨花纷落。
不知道是不是有一部分西域血统,他的皮肤很白,发色也很浅,是那种泛着灰意的冷棕,琥珀色的双眸仿佛是被最浓醇的酒洗练过,整个人都显得浅淡。可那殷红的双唇,绯色的眼角,也不知是偷了哪家姑娘的胭脂。多情的桃花眼潋滟着几分醉意,几分愁苦,似是这人间负了他,又偏偏要留住他。
他该是个偷香窃玉的浪子,既肆意洒脱,又放浪形骸。偏生他整个人温润得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,一股书生意气,一身孑然孤傲,魏晋风流,大抵如此。
他合该出现在这里,却又好像不属于这里。
那人似乎也发现了有人在看他,低头看去,便见一黑袍男子伫立在他的窗下。
泯然众人的长相,却有一双特别好看的眼睛。
“在下本想祭奠先慈,却不曾想惊扰了公子,还望公子不要介怀。”
“若真想道歉,不如告诉我你的名字吧。”赵怀清慵然轻笑。
如此美人,应该结实一下。
“既如此,在下,顾惜朝。”
顾惜朝?
顾……惜……朝……
原来如此,这也难怪。
赵怀清恍然大悟,如果这人真的是他所知道的那个,神哭小斧顾惜朝,那他能被他吸引,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一顾惜朝误终身,不顾惜朝终身误。
“在下褚……在下顾梨,幸会。”
“幸会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咳咳,来了。
顾惜朝在我心里就是大美人,你们懂吧。
我写出来了不足以表达我心目中的万分之一。
最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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