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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面温和问道:“哀家听说你来时病了一路,可有好转?”

谢青绾答曰:“已经无碍了。”

燕太后便松一口气,欣慰按了按她的手道:“那便好。”

这位摄政王妃难得似乎牵得住摄政王,不过是难养了些,她这里最不缺珍奇补品与药材。

响泠泉上游有侍卫重重把守,避免再有蛇虫不慎混入。

席间琴声不绝如流水,谢青绾品着果酒,听女眷们三三两两闲话。

顾菱华提议道:“连日春雨,难得放晴,我们来射覆如何?”

谢青绾闻言抬起一点眼睫来。

席中有人问道:“嘶——妾身只听过投壶,这射覆是甚么,还当真未曾听过呢。”

顾菱华并不急于解释,眼眸亮晶晶看向她格外喜欢的皇婶:“皇婶,你听过么?”

这话实在问到了她的心坎里。

谢青绾久病闺中,朝局天下、圣贤道理不怎么通,玩乐却是很懂一些。

她支颐笑得散漫:“便是猜物,将器皿倒覆,下藏诸物,猜中可得彩头,猜错了便要罚酒。”

又有女眷质疑:“世上物件有千千万万,这游戏没有章法可循,如何猜得中?”

谢青绾不紧不慢道:“确是如此,古人通易数推演,我们便多附一句暗语作为提示如何?”

众人附和。

顾菱华兴高采烈,看向上首的燕太后道:“这头一轮,不若便请母后亲自来设。”

燕太后欣然应下。

她招手命身侧的婢女附耳过来,掩唇交代了一个词,不多时便有倒覆的金盆呈上来。

燕太后道:“哀家给的暗语是,就在席间,拿不起,砍不断。”

她取下鬓间一支首饰:“便以这玫瑰簪为彩头罢。”

婢女双手接过那支价值连城的玫瑰簪,在满座惊异的抽气声中放到倒覆的金盆之上。

席间女眷们跃跃欲试。

很快有人起身行礼:“妾身斗胆,敢问太后娘娘,可是石?”

太后淡笑着摇头:“理通,却未中这覆物。”

席间立时笑道:“罚酒罚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