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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宴容手臂环环抱上她孱弱又单薄的背。

才要哄人,忽见她很努力地吸了口气,努力直起身将下颌搁在他颈窝里。

谢青绾脑袋在他颈侧不住地贴,整个人粘上来像是幼犬一样在他身上又嗅又蹭。

小嗓子细而黏乎,不住地唤着他殿下。

她仍旧没有勇气将声音抬高,便很近地凑在他耳边,带着轻微的哼声说:“想要殿下亲亲。”

眼巴巴的,恳求一样:“殿下,亲亲我罢。”

顾宴容已掐着她下颌吻下来。

她轻呜着格外乖顺地仰起头来,被他碾着唇瓣凶且重地吻噬。

环在腰间的手臂勒得她有些难受,谢青绾扒不开他铁一样的臂膀,又在承吻的间隙不经意扫见他漆黑的瞳仁。

像是有火在烧一样。

她仍旧学不会换气,顾宴容与她唇瓣相贴着暂作休止,抚顺她的呼吸。

谢青绾有些急促地小口呼吸着清凛的空气,眼前仿佛笼着层薄翳一般,朦朦胧胧瞧不真切。

甚至连他的低语都听不分明。

只隐隐约约听到一句低哑磁质的轻叹:“怎么这么乖。”

空气很冷,窗外暴雨接续不绝,他的吻也像是没有尽头一样。

谢青绾唇瓣很热,靠在他肩上喃喃自语:“我好像生病了。”

她受了风寒,苏大夫来问过脉后也说,大约躲不过要发烧的。

顾宴容抬手探她的额温,忽然被她捉住了手,往颈窝里贴,烧迷糊了一样嘟嘟囔囔问他:“是不是很热唔。”

窗外雨声潺潺。

素蕊着急忙慌地去请苏大夫。

算起来,这似乎是谢青绾自汤泉行宫回来后头一回生病。

原本以为将养得也算不错,原来也躲不过冷热交替便要生病的命运。

这回发烧似乎格外猛烈一些。

谢青绾赖在他怀里无论如何不肯挪动半分,又借生病耍起无赖不许他离开分毫,连药都是被他喂着喝下去的。

顾宴容呼吸很重,令她迷迷糊糊生出一种错觉,他身上好像比她这个发着烧的病人还要烫一点。

那晚乌漆嘛黑的汤药逐渐起效,谢青绾只觉得困得厉害,一面连连打着呵欠,一面听他略显粗沉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