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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惶的泪水沿着易远脸颊滑下,啪嗒一声,落在衣领,浸湿了一小块布料。

陆然握紧拳头。他可还没忘了魔修隐瞒身份混在他们当中的事。要是哭泣忏悔有用还要律法干嘛啊。他要把人当做空气,无论他说什么就当做听不见。

“对不起。是我不好。”

带着一丝难过和讨好,像一只被风雨打湿翅膀的雏鸟,可怜兮兮地发出哀弱地啼鸣。

仍然是那种清亮悦耳他最喜欢的声音。陆然的脚步停顿了一下。听就听吧,反正易远道歉,他也绝不会再信这个居心叵测魔修口中一句话。

“是我做错了。我不会再骗你了。你不要不理我。你能不能再看看我。”

零落的飞鸟怯怯地落在陆然肩膀上。

陆然深吸一口气。其实如果诚恳道歉了,也不是不能听听他如何狡辩。不过他绝对不会因为苦衷就共情心软。

一只手试探性地伸过来,勾住陆然小指:

“有人在监视我,如果大量动用魔息,会被他们发觉异样。而且,看见你一直在担忧我的安危,我真的感到无比的快乐。”

肩头的飞鸟开始得寸进尺,不动声色地朝着更温暖衣领靠近。

好惨啊,这种被行监坐守,每天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日子要怎么熬过来呢?

温暖的手掌将陆然的手紧紧握住:

“我想亲口告诉你我入魔的真相,又怕看见你冰冷厌弃的眼神。我不敢让你失望。”

飞鸟有恃无恐,不知好歹地钻进了胸口,细腻的羽翼摩挲着心头敏感的皮肤。

苏木亚神庙内壁画水平真是炉火纯青。看看这人物肖像,两只眼睛正正好好,一张嘴巴不多不少。

一幅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,陆然被易远从背后抱在怀里:

“我愿将我的心交付与你。”

雏鸟化为一束火星,在心口炸开一束绚烂的烟花。

潮生那段佛经怎么背来着?

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然后呢?算了管他呢。

陆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神奇的天光从山顶照耀而下,金银色的光粉纷纷洋洋,壁画上的人都活动起来,犹如仙子般从天而降,周身闪着光芒,敲打着手中的乐器,美妙的丝竹声从空气中传来。

陆然感觉被牵引着转过身来,将头靠在易远的胸膛上,感受到自己胸腔内怦然而动的心跳。易远修长的手指怜爱地抚摸过他头发。陆然傻乎乎地说:

“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……”

像是喝醉了酒般,软绵绵轻飘飘。易远的面容有点模糊不清,他原来有那么高吗?

易远平平无奇的面容为什么看起来居然惊人的艳丽,他的眼睛为什么如同宝石一般璀璨。陆然扬起脸,踮起脚尖,想更近距离端详易远的面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