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扒皮也随着从另一侧下来,他对也下了车来的冯哥淡淡开口:“帮我跟解释一下,今日之事实在抱歉,扫了他们的兴,唱歌喝酒的事延到明天,到时候由我请客请你们上野社长。”
我一听就惊了,走过去拉了拉顾扒皮的袖子:“要不总经理你还是去吧,我醉得不是很厉害,自己上去就行了。”
他不理我。
我决定一定要说服他,跟他一起上去我总觉得还会出点什么事,我吞了口口水,又拉了拉他的袖子:“那个总经理,您别为了我耽误生意。”
他还是不理我,冯哥一时愣在那里也不敢走。
“总经理,你今天不让他们请客,明天你请他们,花那么多钱多不划算啊……”我隐约觉得气氛又冻结了寸许,所以我止住了声音。
冯哥干笑了一下,“我会帮顾先生解释的,顾先生今天请早点休息,因为堵车,明天早上八点我在酒店楼下等顾先生……”
顾扒皮点了点头:“冯先生辛苦了。”
“哪里的话,为人民服务嘛。”冯哥摸了摸脑门,在我求救的目光中瞪了我一眼,似是在说我不告诉他八卦,我不厚道。
娘的,我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,冯哥你这哪里是在为人民服务,你在为扒皮服务,还将一只无辜的羊送入了扒皮的虎口……
我拽在顾扒皮袖口的手绝望的往下滑,却被一只冰凉的手反而牵住,我浑身一抖,往酒店里而去的时候,我还不忘看向冯哥,用眼神告诉他:“我死了也会记得你的!”
顾扒皮拖着我就直直往电梯走,在电梯门打开他提步往里的片刻,我死死的扒住电梯门:“总经理,长夜漫漫无心睡眠,我要去散步。”
顾扒皮退回来,将我扒在电梯门上的手指一根根扳开,再将我推进电梯,随后走进来,按关闭按数字,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。
我看着那电梯门上的数字随着上升一跳一跳的,我的气也一口一口的往里吸,到了13层,我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吸炸了,电梯门一打开,我后知后觉的企图扒住电梯里的扶杆,可指尖刚刚碰到那杆,就一下子被他拖了出去。
我就是乱逛了一下,迷个路,破坏了一下他跨国的生意,他不是要打我吧。
跟他一起站在他房间门口,看他刷房卡,我贼心不死的高呼:“总经理,这不是我的房间……”
他冷冷哼了一声,推开门,把我甩了进去。
我因势踉跄了好几步,看着他迈着大步朝我走来,我忙蹲下身子捂住脸:“别打我,我赔钱!”
拳头久久没有落下,我暗想这一招该不会真的有用吧?打开挡着脸的手,我从他黑色锃亮很适合演拳打脚踢家庭暴力戏码的皮鞋起,慢慢往上看,对上他蔑视的盯着我的眼睛,我“嘿嘿”傻笑了一下,想要不要摇摇手对他sayhello。
他表情肃冷,一挑眉,又哼了一声,声音低沉:“赔钱?你有多少钱?”
靠,看不起老娘……
不过他说准了,我确实没钱tt
但狗血电视剧里告诉我,遇上劫匪的时候,不要惊慌,要稳稳的往外掏钱,我颤颤巍巍站起身来,打开小包包,从最里面一张一张的数了六张千元大钞给他:“这是我全部家当了,还是整的,昨天下午才从中国银行兑换出来,一分都没用过……”
他接过钱,用手指一弹,眉毛一扬“就这?还不够明天请客。”
tt那你要我怎么办?信用卡?不,我绝对不要交上那个。
他一抬手,我又一哆嗦,忙捂住脸,高喊:“不要打脸,我还有卡。”
“哦?卡上有多少钱?”他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。
呜呜,顾扒皮开始搜刮民脂民膏了……
“没有钱……”我很老实,那是信用卡,没往上面存过钱。
“这样啊……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。”他似是冷笑了声。手一挥,就向着我而来。
我一急,忙打机关枪般抢着出口:“嗷嗷嗷,可以透支5000!”
见他势头似是止住了,我放下手,做出可怜状,又开口,“可总经理,我不想信用卡犯罪,5000元,我半年的生活费,总经理,饿死我,卖了我,我也还不起……总经理,我错了,下次长夜再漫漫,我再无心睡眠,我也不出去乱逛了,我绝对不会破坏您生意了,您饶了我这一次吧,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……”
狗血言情剧还是有用的,奶奶的,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啊!
信用卡不能随便透支,下辈子总可以吧……
他唇角微微扬起,看不出是不是愿意放过我了,只是一步步向我走来,我脚忙不争气的出于本能,一步步往后退,直到我看到膝盖后面就是床了,一步也不敢再多退。床这个地方太过罪恶,顾扒皮就算现在是gay,但好歹以前喜欢过我表姐,说不定还是个双……我不能这样将自己置于这么危险的处境(孩子,你好像已经很危险了,而且好像……已经逃不掉了)。
只见他手向我伸来,我脚一软,就坐了下去,不是还要打我吧?
灯光有些幽暗,顾扒皮的脸或明或暗的藏了一半在阴影中,眼睛却亮的吓人,他手最终还是在我无处可避的情况下,贴上了我的脸,按在了我额头上,声音有些哑:“你抖什么?发烧?”
“我……我酒精过敏。”我随口胡诌,音量因为恐惧而无限缩小。
“哦?”他意味深长的长“哦”一声,在我的颤抖中继续说,“你刚刚喝了酒,随便一走,就迷路了,再随便一走,就遇到了你前男友?嗯?”
他那一“嗯”仿佛就嗯到了我心口上,我重重一颤,结巴着说:“是……是这样的。”
他唇角在昏暗的灯光中勾起,手从我额头滑下了我的脸:“就这样,毁了我一笔生意?”
大爷,我真的错了……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,期望从那双幽黑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半点的同情。
他手在我的下巴处反复摸索,“而且最可恨的是,毁了我生意后,还赔不起我钱?”这句话说完后,他仿若逗猫一样轻轻挠了一下我下巴,我又是重重一颤,发现我如果跟顾扒皮在一起的时间太长的话,我一定会犯上一种让人忧伤头痛吐血三升的毛病,那就是“虎躯一震”。
我犹豫着是要走穷摇路线的抓住他的手,凄凄怆怆的来一句:“总经理~~~~都是我的错,你怪我也好,骂我也好,恨我不争气也好,只求您不要一时想不开,气坏了自己的身子,一不小心就打了我,痛在我身,伤在我心啊~~~~”
或者是咆哮教主马景涛一次:“总经理!我对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!您今日杀了我,就是杀了一代忠臣,苍天有眼,他不会饶过你!”
或者是直接忧郁的以45度角仰望天空,任两行血泪滚滚而落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而顾扒皮却在我还在考虑每一种方案的可行性的时候,一边抬起我下巴一边用那充满震慑力的微哑声音说:“不如,还不了钱就用身体还吧?你说呢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