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(1 / 2)

枭霸 柳残阳 3770 字 4天前

沉默半晌,燕铁衣道:“当晚你们喝的是什么酒?”

邓长道:“是‘烧刀子’………孟季平好喝烈酒,我也喜欢强一点的。”

燕铁衣用两指轻捏着鼻梁,道:“在平常,你喝酒的习惯也是这样?时时烂醉如泥?”

邓长忙道:“不,魁首,平时喝酒,就算喝得再多再醉,某些事或者会记忆模糊,甚至

忘了其中片断,但绝不可能被人剥光了衣衫,搬来背去似不知道。”

目光注视着摇曳的灯角,燕铁衣慢慢地道:“孟季平是怎么个说法?”

邓长艰辛的咽了口唾液,道:“他告诉他们,说我当时喝多了,他搀扶着我回房歇息,

然后他也去睡了………他表示根本不知道我是‘装醉’………说我在他就寝以后始摸到隔院

他表妹房中,干下了奸杀的勾当………他说我因为费力耗神太剧,才酒性发作,于心智迷糊

下竟忘了逃跑,也晕头转向的就地躺下酣睡过去。”

燕铁衣道:“你外面穿着的衣衫呢?”

邓长叹了口气:“除了罩袍之外,其余的便四散抛置在那少女的房里。”

燕铁衣沉吟着道:“喝酒时不必穿罩袍,后来你大约是和衣躺下的了?”

邓长颔首道:“想是和衣躺下的,但几时被人剥脱净尽,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………待

我醒过来的辰光,便就是那种样子,而且还是被他们执住以后弄醒我的。”

熊道元忍不住问:“那一刻里,老邓,你怕是吓呆了吧?”

邓长沉沉地道:“我先是迷迷糊糊,昏昏沉沉的,被他们用凉水一泼,才搞清楚自己置

身何地……我不禁傻了………可是我相信他们会听我解释,至少,孟季平会听………但事情

的发展全不对………他们打我、踢我、唾吐我,硬指是我干的………连孟季平也一口咬定,

他们不理我呼冤,不睬我喊屈,他们众口一词,都说凶手是我………我开始觉得这是一个蓄

意布置的陷阱,一条存心裁诬的奸计………我意识到其中有人在移祸于我………但我说不出

是谁………我知道,必是他们中间的一个!”

燕铁衣冷清地道:“不错,必是他们中间的一个。”

邓长哀切地道:“魁首,我再是糊涂,再是愚蠢,也不至于对我做过的事一无所知,一

无所觉………我既不痴,也不疯,怎会在造了这种孽之后竟半点记忆不存?”

熊道元大声道:“很简单,因为事情不是你干的,叫你怎么记得起?定是有那个天杀的

淫胚嫁祸于你,他占便宜,却叫你背黑锅!”

邓长唏嘘着,悲凉的摇头。

恨恨的,熊道元又道:“魁首,你认为那些人当中,那一个嫌疑最大?”

燕铁衣静静地道:“要说嫌疑,‘拗子口’的男人都有嫌疑,但我觉得他们这一帮土豪

集团的蹊跷较大,可能的隐凶,或者就是孟季平!”

一拍手,熊道元道:“对,我也猜到是这小子!”

邓长呐呐地道:“会是他?”

燕铁衣严肃地道:“我只是说‘或者’,现在就肯定什么,还为时太早;当然我怀疑孟

季平,有我的理由,但我不能肯定,也有我的理由!”

邓长道:“魁首的意思是?”

燕铁衣思虑着道:“先说我们怀疑他的原因──孟季平和你是朋友,还是交情不错的朋

友,你和他没有利害冲突,没有不可告人的矛盾,自来相处和谐,这次你来访他,又是顺道

而至,他亦没有预先坑陷你的动机,在此种形势下,他却翻脸无情,丝毫不念往昔的旧谊,

冷酷狠毒得必欲置你死地而后已;这就未免不是朋友的态度了,从任何一方面说,他或许不

便帮你,不宜助你,但至少公道话讲几句,可是事实上全然不同,他竟与那些人沆瀣一气,

尤甚者,他比那些人更急迫的要你认罪受罚,这些违反常理的情形,会是一种什么目的

呢?”

熊道元气愤地道:“他表妹一朝横死,这小子是疯了心啦,巴不能抓个人来顶罪泄恨,

老邓不就正好是个倒霉的。”

摇摇头,燕铁衣道:“不然,孟季平看来是个头脑明白,颇有城府的角色,就算他再是

悲愤激动,也不可能随便找个人开刀,何况这个人还是远道来访的朋友?此外,凭据不足,

事实未明,他也不该一口咬定就是邓长?”

熊道元迷惑地道:“那──这小子到底是搞的什么鬼?”

燕铁衣道:“在这种情形下,他只有一个可能──为了掩护某一个人,这个人和他的关

系,必较邓长亲密得多。”

邓长寻思着道:“我还想不起他们这伙人当中,有那一个值得孟季平如此卖力………甚

至以牺牲我的性命为代价。”

燕铁衣道:“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人,那么,孟季平就极可能是在掩护他自己了。”

猛挫牙,熊道元道:“我要活剥了这阴毒畜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