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或者是因为遇到宣传的时候我跟在你后面。”
呆滞了几秒后,柏云旗如遭雷殛,脱口道:“哦——那次!”
那时候是他刚来闻海家一个多月,两人不算生疏也没太熟悉,从小区对面的超市买完东西一前一后地走回家,自己走路步速快还不抬头,隐约是听见有人给自己说话,回头看见身后拉了个红幅,摆了排防艾宣传画和标语,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正在和闻海说话,闻海的脸色先是不耐烦和莫名其妙,随后突然有些尴尬地朝自己看了过来。
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的柏云旗进家门前都心惊胆战,直到正在关门的闻海问了他一句“你有女朋友吗”的时候,就彻底给吓跪了。
“没、没有。”
“哦,没事。”闻海表情复杂,“我随便问问。”
……
“所以您那会儿是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
“我还没说完。”
“反正不是。”
柏云旗抱着胳膊,“我是想说您那会儿是不是想把那盒东西给我,让我做好……”他伸出手指打了个引号,“安全措施。”
“美得你,那会儿你才多大就敢拐小姑娘上床?”闻海暗暗松了口气,说:“我真是随便问问。”
柏云旗把头蒙在被子里哈哈大笑,甭管是不是真的,反正他自己猜到的真相能让他乐半辈子。
鉴于昨晚那一系列的荒唐事,柏同学如今……起码是在近三天内,是真的处于骂不得、打不得、凡事都得顺着他来的阶段,闻海现在连根头发都舍不得让他多掉,听到这丧心病狂的笑声,只能默不作声地清扫着地上的碎玻璃渣。
玻璃片相撞和摩擦地板的声音竟然还有点悦耳,柏云旗避着碎玻璃光脚踩上地板,探头探脑地说:“我拖鞋呢?”
闻海还在和玻璃渣子缠斗,随口说:“冰箱那里。”
穿上拖鞋,柏云旗顺手打开了那个小冰箱,叹道:“这怎么还是只有苏打水和冰啤酒?您晚上都不饿吗?”
“饿了去厨——”闻海抬起头看向柏云旗,“‘还是只有?’……还是?你什么时候还开过我冰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