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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云河这才有机会和吴余圣单独说话,“吴长史,这洛城之中学问最好的是哪位?”

吴余圣道:“洛城之中人才济济,若说学问最好的,当属礼部尚书付成邈。”

“礼部尚书?”在宴云河的固有印象中,礼部好像只是个清闲衙门,翰林院才是出学问大家的地方。

“没错,付尚书当年三元及第,对各种典籍信手拈来,文章更是辞藻华美,学问很好。”吴余圣道。

看来这是位应试人才,“那有没有在野的学者?”

宴云河一来不想和朝堂牵扯太深,此时敏感,只适合闷声发大财;二来,朝廷官员也未必愿意听他的;三来,当官的公务不少,哪还有精力去做别的?出于以上考虑,于是他又有此一问。

吴余圣道:“自是有的,前翰林大学士苏墨,学问不在付尚书之下,只不过厌倦官场争斗,这才辞官赋闲在家,但也教出了不少学生,去年的探花郎就是他门下弟子之一。”

“他为人如何?”宴云河对此人有些兴趣。

吴余圣道:“苏学士是个尚大义、不拘小节的人,为人和善,不鄙位卑,不薄弱小,但……”

宴云河:“但什么?”

吴余圣:“但他与王爷有些误会……”

宴云河瞬间了悟,苏墨「厌倦官场争斗」,自然对之前朝堂的党争不满。

但他试都没试,也不会轻言放弃,直接说道:“给苏学士送个拜帖,孤明日想去拜会一下他。”

虽然苏墨已经辞职,但时人会将当过官的最后一任官职用以称呼此人,所以,苏墨依然会被称为学士。

吴余圣想要劝阻,但看王爷神态坚定,于是改口道:“苏学士还有些狂放,之前做过有关王爷的文章,若见了他的面,他冒犯了王爷,王爷也不要与他置气,一切以王爷的身体为重。”

宴云河将与苏墨会面的难度默默提升一个等级,说道:“孤知道了。”

吴余圣遣人送了拜帖,就去见了李会明,奉上了此次诊金,李会明只推辞不受,后来实在推拒不过,这才收下。

又见吴余圣像是有话说,迟迟没有告辞,就问道:“长史还有什么问题?不妨直说。”

吴余圣这才忧心道:“李大夫,我们王爷为守孝,至今未婚,你说王爷若是娶妻,之后多久可得子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