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属下的下一个建议了。”钟百道捋捋胡须,“冬日就要到了,王爷身体受不得寒,北地的皮毛最好,该让靖北军南下为王爷送些皮货了。”
“这不好吧?怎么能让边军进京呢?”宴云河为难道,虽然听起来,武力震慑很爽就是了。
钟百道侧目道:“王爷想多了,属下的意思是让靖北军选些人来洛城,不是单指靖北军。”
宴云河眨眨眼,“自然如此,边军岂能擅离?孤这次回洛城就按钟长史说的去办,不过这示弱的文章……”
钟百道似是早有预料,从怀中掏出早就备好的稿子,宴云河暗道钟长史贴心,忙双手接过,以示重视。
看完之后,宴云河直呼「妙啊」,没想到钟长史竟然有如此文采,在这王府当个区区长史实在是屈才了,他由衷道:“钟长史好文采,孤看了之后颇受触动,此文章甚是动人。”
钟百道谦虚道:“王爷谬赞,能为王爷解决麻烦就好,这都是属下职责所在。”
“钟长史有大才,在王府是屈就了,不知钟长史对仕途有什么看法?”宴云河看出钟百道这些时日的表现,他不再隐藏自己的才能,显然是想要做些事的。
只不过,在这王府中顶天了也就是个长史了,若他对仕途有什么期望,他也可成全他。
不只钟百道,对吴余圣,他同样这样想,即便这些人走出王府,进入朝堂。
但他们身上依然是王府的标签,在大郑朝这就是国情,所以,若他们觉得王府施展不开抱负,宴云河也可成全他们。
“王爷都要大展拳脚了,此时却要踢开属下吗?”钟百道悠悠道。
宴云河听懂他的意思,朗笑道:“钟长史若不嫌弃孤,孤这里永远有钟长史的席位。”
钟百道亦笑道:“那以后就要叨扰王爷了。”
二人相对而笑,一派君臣和谐之景。
此事宜早不宜迟,次日宴云河就回了洛城,他这次回城声势浩大。
因为要在府中过中秋,原本跟着出去王庄的仆从又跟着回来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