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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客套地聊了一阵子,期间原啸川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直觉,猜测这位陪老婆长大的大舅子是不是在套自己的话。

熟于谈判的二少对语言的运用已然有了一定的敏锐力。

谢玉书则在一旁偷咽口水,这种带对象见家长即视感的局促,让他难以避免地有些坐立难安。

“玉书的性格不好,总是冷冷的,还要原公子你多担待。”郑锋这样恭谨地说着,镜片后,那双常年温润含水的眼眸却没有半分抱歉意味。

以退为进,原啸川了然。

大舅哥哪里是想说玉书他人不好,分明是要给自己设陷阱,套出他对玉书的看法。

顿了顿,二少方才郑重地说:“不是的,在我心里,玉儿他很好。”

“两个太热情的人凑在一块,说不定什么时候或许也会把对方灼伤。”

原啸川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小前妻,没想到现在的他居然还能有这么拘谨的时候。

二少一下子就被逗乐了。

“在我这里,玉儿只用做他自己,”原啸川笑笑,坦然道:“其余的,我来暖他就行了。”

化雨春风的仿佛是随口而出的一句话,原二少却又把语气讲得那样笃定。

是誓言,是铮铮。

其余的,他来暖他,就行了。

第30章 笼中之鸟

自那天和堂哥对峙后,解煜麟的心里其实一直充斥着久久不能散的焦虑。

巨大的负罪感和抉择压力沉甸甸地堆积在他身上,把十九岁的少年折磨得日益心力交瘁。

家族的商业氛围塑造出了他性格中的敏锐。

解煜麟当然知道,堂哥避重就轻的回答更加佐证了那份亲缘报告的真实性。

两人都心知肚明,对方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说法。

接下来一步怎么走,谁都不敢轻举妄动。

……

疑惑的源头,是解煜麟随母拜访原家的那天,曾在饭桌上,傻乎乎地向堂哥提起过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