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市是个爱下雨的城市,每次他们闹别扭好像外面都在下雨,淅淅沥沥的拍打在浓绿的树叶上,成了他少年时唯一的背景音。
梦境忽转,雨声淅沥。
闷热潮湿的夏天,总也闻不完的泥土味儿,以及躁动难言的青春期。
电脑上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是唐最永远都不会说出去的,独属于那个年龄的秘密,但邵行洲就是那个掀开遮羞布非要挖出秘密的讨厌鬼。
梦里这些画面变得异常强烈,冲击着某根神经,唐最心跳的很快,好像探寻到了某些羞耻的秘事。
那时他还是个没有分化的十六岁少年,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后颈的腺体,在跳动,在渴望,在不断的散发出甜腻的oga信息素,仿佛在引诱着谁来轻咬一口,彻底标记。
他呼吸浓重想要更多,就在这时,眼前出现了一张脸,眉目清冷,带着冬雪的味道。
凉意侵袭,本该被驱散的旖旎却愈加肆意,他的身体在叫嚣,冷冽的alpha信息素在他身上带起了一阵阵战栗。
然后他的电脑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关掉,带走了。
唐最梦里都是羞耻的,难堪兜头罩来,然后画面一转,他躺在了床上。
房间内亮着一星微弱的光,满室的情动,和不知收敛的红酒味信息素。
闭着眼仿佛香醇的玫瑰色泽液体润润的划过了舌尖,喉头,滚动在腹间,最后又游离在两人纠缠的鼻息里。
他和邵行洲四目相对。
那是一种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暧昧对视。
他浑身烫的厉害,慢慢朝梦里的邵行洲伸出了手。
嗓音沙哑,带着情欲:“邵行洲,你抱抱我,好吗?”
但接下来什么都没有,暧昧猛然散去,场景变换到了室外。
淮市的夏天,像一个巨大的破布袋子,装满了滴滴答答的雨点和稀疏的风声。
对面的邵行洲看着他,眼里都是抹不去的痛苦,他双手在颤抖,话音哑的连不成一句话:“唐最,你抱抱我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