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带了些下属,来了之后也几乎都在盈香楼附近出没,没见与特殊的人交往。”
“那楼里热闹非凡,哪儿还用得着出去啊,待在里头等人来不就行了。”于泰说话时脚步不停,正带着人往盈香楼方向去。
“出入的客人……那可就太多了,我们只盯了这几日的,没什么特别人。京州盈香楼和其他地方还不太一样,除了江湖人,朝内人也不少。”
“有什么老熟人吗?”
“这倒真有,前两日看见姚众城也去了,好像是跟个工匠头子一块喝酒。听说他算是常客了。”
转眼就到了盈香楼面前,于泰闻言点了点头:“他?倒也不稀奇。”
说话间,一行队伍已然到了盈香楼门口,这兵刃加身的架势,瞬间就震慑了不少过路人,行人纷纷散开,又忍不住好奇,保持着一定距离围观在盈香楼周围。
倒是楼里的小二们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,一个领头模样的先安抚了临近门口的大堂食客,又快速迎上去,一眼便看出于泰是其中的话事人,揖了一揖才道:“诸位大人,不知是何事……”
于泰什么身份,瞥了一眼,话也不答,他身旁的外侍一步向前朝着那小二说:“叫你们当家的下来!官府查案!一干人等都不许走!”
这话音一落,他身后的一队官兵鱼贯而入,占据了大堂内各个角落。楼里的食客顿时炸了锅,议论纷纷。小二讪讪地一笑,也知道眼前来的人不好应付,便退身下去,正准备去招呼掌柜的出来,就见赵掌柜笑盈盈从里头赶着几步走上前来。
赵掌柜是个精干的中年人,留着山羊胡子,一副干练生意人的做派。出来先朝于泰施了个礼,转向那名外侍问道:“请教这位大人,不知道是办什么案子?小店手续齐备,州府的审查年年都有遵照,不知道需要我们呈什么文书之类,也好准备。”
这外侍正待开口,一旁的于泰倒是抬手打断了他,使了个眼色,让手下人先行挨桌查人和询问。赵掌柜还欲再问,于泰却往旁边无人处走了几步,命他上前来:“赵掌柜是吧?”
赵掌柜点头称是。
“我这人也不喜欢拐弯抹角。我看你也是个□□湖了,便与你说句实话。此次我们是奉命缉拿流窜的要犯,听到线报说人就在你们这盈香楼中出没。你们既做这生意,近来有什么生面孔,该明白得很吧。”于泰直言。
赵掌柜状若惶然:“大人,不瞒您说,这楼里的熟客,在下倒是摸得清楚明白,可您要说是生面孔,那日日进京州、慕名而来的外地客人也多不胜数啊,谁是流窜的要犯……这、这哪儿猜得出来啊。”
于泰斜了他一眼,懒得废话:“那就等我们的人自己查。”转头下了令:“查问完之前,这楼里谁也不许出去。”
“这……”赵掌柜不好阻拦,倒也摆出一副合作样子:“那您看看有什么用得着在下帮忙的地方,尽管吩咐。要不,先给大人您安排个包间坐着歇一歇?”
于泰不置可否,在大堂中转了转,像是一眼便把人扫了个遍,转身状似无意地问起:“听说你们当家人也在京州?怎么,不现身一见?”
赵掌柜面露难色:“大人有所不知,我们当家对店内生意其实不甚了解,恐怕对着大人应答不周……况且此时正在待客……”
“人在哪儿?”于泰停住脚步。
“在里间包厢中……”
“嘎吱”一声,包厢木门被突兀地打开,于泰领着几个人立在门前,见屋内有二人正对面而坐,背对着门坐着一人,半塌下身,似是坐也坐不直的样子。而正对着门口那人,看来三十多岁模样,穿着打扮颇为简朴,但细看之下衣料却是上品。他见屋门打开,像是惊讶了一瞬,又立即反应过来,从座位上起了身。
“几位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