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前头因为奔跑,飞舞起来的发丝,以及怀静晕红的侧脸,司空珏觉得自己心里刚刚好像漏跳了一拍似的,惊慌地像是怀揣了一个小兔子。
“你躲在那里做什么?难道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宣洲玩?”
“不是......”
怀静挑了挑秀致的眉眼,反问道,“那你是觉得你和我们不是一路的?你不是咱们家的人吗?”
司空珏握了握拳头,垂下眼眸,低声道,“本就不是......”
“不是你个头。”
怀静啪地一下打上司空珏的后脑,转身就跑向阿爹和阿娘面前,告状道,“阿娘,爹爹,小师弟要叛出师门啊!”
司空珏赶忙抬头,“我哪有!”
怀静双手挽在胸前,得意道,“你难道没听过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吗?你都说和我们不是一家了,难道不是要背叛阿娘吗?”
司空珏白了一眼,师姐强词夺理的功夫又上一层楼了!
阮阮听着两人的官司,看了一眼仍旧是小豆丁的司空珏,想到他家那头乱七八糟的一堆亲人,不自觉就带上来些心软,“阿珏,你和怀静,怀致一样,既然拜我为师,自然和我们就是一家人。至于你那个司空家,我觉得,有不如就当没有。”
“是!师父!”
司空珏心里头对师父的话,深感赞同,不由得对安良村这个小院子多了一丝眷恋,这也是自己的另一个家了......
等到报喜的差役们再一次敲锣打鼓地从县城来到了安良村,领头的村长以及一众村民个个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,陆先生亲自教出来的学生,最差也是个童生呀!
何况,这人还是陆先生的亲儿子!
想想陆先生在安良村办了近七年的村学,从一个仅有小几十人的小学堂,到如今快上百人,又扩建了好几番的书院,真是给这小小安良村太大的好处!
前几年对大当家和陆先生还颇有微词的村长夫人,自从去年自家唯一的幺儿考上了童生后,恨不得对陆先生以及大当家感恩戴德,日日都要送些吃食过去。
像这样的人家,安阳县十里八乡,每个村上都有那么好几个!
陆先生教书明理,带着小娃娃考取功名,而大当家教人习武,做人做事,学的好的,还能在镖局谋一份活计,每月的工钱存下来,一两年就能在县城买套小院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