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,他洗完冷水澡睡下后,又做了一连串奇奇怪怪的梦。
梦里,小少爷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热气,臊得他脖子以上红透了。
微微睁开眼,一股热流扑在他脸上,胸口也像是压着一块石头,喘不过气来。
迷糊之间,像是有一只柔软的手在他脖间婆娑,随后就是一段似有似无的梦呓。
白降猛地惊形,睁开双目。
他傻了……
许子芩和壁虎一样趴他胸口上,一只手自然下垂,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,脖间温热的呼吸扑过来时,他才吓得忙一哆嗦。
我去……
更可怕的是,昨晚上他洗完冷水澡,穿了条内裤往床上一趴,连睡衣都没得及换。
小少爷就这样趴在他裸身上,嘴唇还似有似无地婆娑着他的肩胛骨。
他小心翼翼地挑开小少爷搂着他脖子的手,得了空,他才平心静气地打量了周围的环境,是里屋,没睡错床。
衣柜半敞着,零零散散挂着几件手工戏服。
从白露离开民间艺术团后,这几件衣服就一直挂在柜里吃灰,他也没见白露穿过。
家里本来地方不大,许老头嫌占地方,总是想方设法地让白露把戏服扔出去收破烂,但每次都会被白露骂一通,放回原地。
呼……
白降从椅子上抄了件衣服披上,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许子芩抖动的睫毛上逡巡。
睡成这鬼样子,还说什么晚上睡觉老实,绝不乱动。
骗鬼呢!
房门从外面被推开,白露嚷了一声:“醒了?吃早饭吧!”
白降瞥了一眼时间,刚过九点。昨天白露给他报过信,说她当保姆的那家的父母出差,她留下帮忙看孩子,早上八点就能回家。
他又尴尬地扫了一眼睡在床上一动不动和死猪似的小少爷,叹了口气,往他大腿上呼了一巴掌。
小少爷软软地嗯了一声,转过身对着墙,呼呼又睡死过去。
“别叫他!”白露道,“让他再睡会,你出来。”
桌上摆着蒸饺、包子和煎饼,一旁的塑料袋里还有豆浆和牛奶,早餐在餐桌上码了一圈,和皇帝用膳似的。
平时,白露在家做早饭都是煮的粥,量大而且也便宜,今儿这么丰盛不用想就知道是为小少爷特意准备的。
“你和小芩关系处理的不错啊。”白露拿了杯豆浆和一个包子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