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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耘问他:“困了吗?困了就睡。”

“没。”傅见微说。

双双沉默了一会儿,薄耘说:“介意拍个自拍给我看下吗?我看看你眼睛。你什么都好,就有一点,喜欢忍着事儿不跟我说……有回,你绊了一跤,膝盖都青了,也不跟我说,我还教你打球,差点儿那什么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傅见微挂了电话,过了两三分钟才发给薄耘一张自拍。

照片中,傅见微没看镜头,他垂着眸,模样温顺,瘦削的脸颊、纤长的睫毛和留有残红的眼尾都令他看起来那么可怜,脆弱得像易碎品。

“……”

薄耘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,扭头端起满满的水杯,一口焖完,但嗓子里还是很干,连咳几声,机械地抓起水果往嘴里塞。

五分钟后,干完了一盘水果的薄耘给傅见微打了过去。

傅见微几乎是秒接:“耘哥。”

“怎么不看镜头?”

卧槽我是有什么问题吗,问的什么人间迷惑破问题?!薄耘狠狠反省。

傅见微小声说:“随手拍的,没多想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薄耘正绞尽脑汁思考说什么,听到傅见微叫自己:“耘哥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会不会唱歌啊?”傅见微问。

“啊?”薄耘愣了下,“干什么?”

“没、没没什么。”傅见微紧张地说。

“……会唱吧。没事儿,你想聊什么都行。你想唱歌啊?”薄耘忙接话,“这周末去ktv唱歌吗?发泄一下,挺好的。去吧?叫上荆荣。”

傅见微的语气里写满失落:“还是算了吧,你很忙的。”

“上吊都得喘口气吧。”薄耘说。

“再说吧。”傅见微说。

“哦。”

轮到薄耘失落了,他刚刚已经思考到穿哪套衣服哪双鞋唱哪些歌了。

“什么时候给你露一手,我唱歌还行,小学合唱团领唱……通俗唱法也会。”薄耘不甘心地补充。

傅见微说:“我都不知道……上次,校庆的时候,隋冬唱了歌,还自己弹吉他,好厉害,感觉他什么都会……你怎么没表演?”

薄耘不高兴了,重音强调:“我是总导演!满后台的事儿都要找我,脱不开身。”

而且,他根本就不想上台,他没隋冬那么强烈的表现欲。

隋冬真的好特么骚包,排练的时候装正常,等到正式表演,突然搞事,对观众席抛媚眼,说两句似是而非、疑似表白某人的暧昧话,惹得大礼堂屋顶差点被起哄声掀翻,严重影响联欢会进度和后面节目的效果,薄总导演被他气得差点脑溢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