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殃皱眉。
“不能流……”殷承祉用力握着,可是止不住血,那些血渗透了他的手指……
“主人,他不对劲!”圆球喊道。
冯殃自然也看出来了,沉声喝道:“殷承祉!”
殷承祉浑身一震,茫然地抬头看向了她。
“不想救你父亲了吗?!”冯殃厉声道,“再不走,你怕是连送终都来不及!”
“我……”殷承祉像是从层层的混沌中抽离出来般,整个人还在恍惚之中。
冯殃不知该继续叹气还是应该生气,“起来,拿着你的东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!”
殷承祉看了看她的脸,又落到了她的手腕上,自己的双手也还没松开。
不必问也知道他想着什么了。
冯殃最终还是谈了气,“好了,不就是一点血吗?你连我心脏被叶扬刺了一刀都没发傻,现在是越活越回去了吗?”
殷承祉清醒了,可越是清醒便越是难受,“师父……”
“再哭便不要再喊我师父!”
殷承祉把眼泪压了回去,“不哭,不哭……”
“松手!”冯殃又道。
殷承祉又盯着手腕,可没有一下子就松开,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”手掌,慢慢松开,没有那道恐怖的伤口了,相反多了他用力抓过后的痕迹,“师父,徒儿不是有意的……”手终于全部松开了。
冯殃似乎真的不想再看他这般模样,将瓷瓶封住了封口塞到了他手里,“小破球,将人丢出去!”
当然,殷承祉没有被丢出去。
圆球倒是想啊,自家养的娃娃就该时时刻刻教训,可就他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,它担心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的话,他直接挖个洞把自己给哭死憋死,总之就是真的活不下去了!
走出了宅子,殷承祉便彻底清醒了,将瓷瓶护在怀中,快马加鞭赶回去,一定要赶上,一定赶的上,一定来得及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