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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长是子虚乌有的事,是为完成任务后顺利脱身找的借口。

苏暮莞噗嗤一笑,双瞳剪水,“若非你,我如何看破杜南亭的本性?你才是我的恩人。今后你吃穿用度皆和我一样,苏家还是养得起你的。”

林云疏低头吞咽茶水,“我有手有脚,定不会吃白食。”

眼见夜深,苏暮莞先行上榻歇息了。

待内室已无动静,林云疏才摸索着上榻,紧缩在被褥中靠着胡思乱想一通勉强捱过一夜。

翌日,天还未亮,他轻手轻脚地穿戴,草草盥洗一番离开屋子。

因一宿未睡,整上午都是萎靡不振。听闻苏暮莞外出有事,他百无聊赖地在苏宅转悠。等厢房整理出来,吃过午膳赶紧补个回笼觉,才恢复些精神。

回过神仔细一想,不免开始回味昨夜。

苏暮莞这般美好的女子,值得一个更好的郎君来呵护。

他自不会为她留在书中,但也不愿再看她受委屈,只要尽心尽力完成任务,保她今后顺风顺水就好。

如此方能安心离开。

想起那日在别院她爱吃酥饼,计上心头,钻到膳堂里开始和面。

一大早,苏暮莞亲自挑选几匹上好时兴的绸缎给谢龄音的娘亲和阿姐,又捎带一枚荔枝冻印章赠予她阿爹静安伯。

印章上有狮纽图案,下呈长条状,石质细滑而沉,质地细腻,堪称上品。静安伯拿到荔枝冻时,简直爱不释手,笑得眉眼弯弯。

苏暮莞在堂屋与长辈们客气地寒暄,又和谢家的女眷一同在膳堂吃过午膳。该行的礼节都行了,谢龄音迫不及待带她去宁懿院。

静安伯府,自比苏宅广阔。庭院精致,一道回廊通向水榭。堂屋外翠竹林立,碧绿如玉。

两人在回廊上并肩而行时,谢龄音歪着脖子靠在她肩上,拽着她的手摇来摇去,“你不要每回都这样贴心,等你一走,阿爹定是要拿我和你比较,数落我一通。”

谢龄音是个向往自由散漫的姑娘,起初还嫌弃苏暮莞一丝不苟的妆容和毫无瑕疵的假面,可偏生就和她成了闺蜜。

看着她飞针走线便出一副绣品,琴棋书画信手拈来,佩服得不得了。尤其是在琢磨长辈喜好上天赋异禀,给她指引不少。

至少认识她以后,阿爹阿娘都夸她进步神速,总算有大家闺秀的影子。

苏暮莞笑道:“哪有晚辈登门不带礼的?”

谢龄音撅着嘴,“就数你最知书达礼。”

“伯父伯母照顾馥郁堂生意,我实在无以为报。眼下店铺周转不开,还得亏有你们才勉强维持。”

苏暮莞背脊挺直,每一步都走得笔直端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