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入官场,并不是想做官啊,也不是为了追随父亲的脚步,而是为了能一展抱负。底线,如果退了一步,那就会一退再退。
“我明白了,多谢你,五爷。”
甘蔗还没有两头甜呢,入了官场,名声和抱负,若没有绝对的实力,怎么可能两者兼得,晏崇让终于意识到,他当官想要的太多了,所以困囿他的规矩也越来越多。
想要当一个自己心目中的好官,不可能谁都不得罪,父亲是,包公亦是如此。
晏崇让想到这里,直接站起来对着五爷行了个大礼:“多谢五爷指点迷津。”
黎望换了件厚衣服出来,就看到晏四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对着五爷行了个大礼,行得那叫一个扎扎实实,他差点就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。
“……五爷,还能给人指点迷津了?”这是什么惊悚发言?!晏四你没事吧?要不要他匀一碗汤药给你啊。
“黎知常,你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!你敢不敢,再说一遍?”
两人跟小学鸡似的开始斗嘴,晏崇让搁原地越想越明白,很快就加入了两人的吵嘴:“黎兄,我方才是魔怔了!”
“你看!他自己都这么说,五爷你认命吧!”
白玉堂闻言,那叫一个气啊:“好你个浓眉大眼,早知道方才我宁可去听狗叫,也懒得听你诉苦!也不知道是谁哦,方才说自己胸闷气短,说什么不喜欢自己,现在呢,翻脸不认人,晏四,你可真够行的!”
黎望一听,当即竖起了耳朵:“快多说点,小生还想听。”
晏崇让:……是我误交损友,哎。
三人一顿操作下来,气氛瞬间就快活了起来,就连养伤的某人,都觉得病都好了大半。
“说起来,都快过年了,叶老头去哪里出诊了?”五爷随口问道。
“寻常人自然请不动他,但若是宫里的贵人,即便是过年封了大印,也免不了提上药箱进宫去。”如果可以,黎望也不想叫叶老先生掺和进去,只是……他实在忍不了这口气。
当然了,他能说动叶老先生,也是因为老先生本身就也忍不了,毕竟谋害皇族后嗣,这就是有十个脑袋,都不够掉的。
本来,若没有曹王爷要体面不要命这么一说,这事儿本是宫闱秘事,按叶老先生的意思,是一切结束后,由他出面摆平这事。
但现在,却等不到那时候了。
如果这样,官家还要忍痛抬手放过曹王爷,那黎望也不准备考取功名了,毕竟大老板这么能忍,他真的很难给人认真办事哎。